既然如此……阿曼快速跑过去,双臂吊在那半截裸露在外面的腿骨上用力向里插去,泽西魔痛得不能自己,后身用力将阿曼甩出去。阿曼早有准备,这才在落地的时候沒有伤着自己。
发狂的泽西魔这时完全释放了本能,它生猛地撞击着挡路的蛋,用不了多久那颗蛋就会碎裂,接着第二只泽西魔就会像它一样提前出生。
“巴斯顿,出來!”阿曼命令。
“你疯了,我出去必死无疑!”
“快出來,你如果不出來,更多的泽西魔会提前出现,那时候别说你我了,克莱尔也会受到牵连!快出來!”
里面沉默了片刻,“你掩护!”
阿曼已经做好了准备,手中重新聚起更为坚固的大刀,紧紧盯着泽西魔。
“小曼,我要出去了!”巴斯顿喊着向外冲來,阿曼同时握紧大刀向泽西魔再次奔去。泽西魔已经向巴斯顿咬了过去,伸长的脖子完全暴露在阿曼面前,手起刀落,黑血迸射,飞出的脑袋大张着嘴巴,里面卡着一根腿骨,巴斯顿颓然地扶着身边的蛋站着,大口喘气,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液浸湿。
“真是个十足的胆小鬼!”阿曼鄙夷地说,巴斯顿不服了:“哎?刚才是我不顾个人安危救你于水火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胆小鬼?”
“只有你这龌蹉的家伙能想出那样丢人的主意!”
“这叫急中生智,能打倒敌人的主意都是好主意!”他看了看周围的蛋,赶紧向阿曼走來。
“可是,你的腿骨是哪來的?”
“这个吗?”巴斯顿随手从身后拿出一截,漫不经心地说,“哦,我本來准备吸附点石头什么的,结果,,”忽然,他看着手里东西,脸顿时变了色,“哇呀,这是人的手骨!”
“是,这是人的手骨!”阿曼说,眼瞅着那截手骨:“还是个患了关节炎的手骨。”
“不,怎么可能?”巴斯顿说着取消自己的吸附能力,后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地掉了下來,其中包括一颗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小头骨。巴斯顿两眼向上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不过,这儿怎么会有矮人的骨头?”阿曼问,这个问題及时地唤醒了巴斯顿,他的脑袋此刻空空如也,“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嘘!”阿曼的神情再次严肃下來,两人顺着声音听去,刚才被泽西魔猛烈撞击的那颗蛋已经裂了缝。
“啊,我沒精力再陪你玩了!”巴斯顿说,在口袋里摸來摸去,摸出最后一张占卜牌,“这是我饲养了两年多的老王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再舍不得也沒有办法,今天就让它做点贡献吧。”
“这是当初打破约翰尼脑瓜的那张占卜牌?”阿曼不可思议地问。
“回答正确。”
“真是恶心!”
巴斯顿有气无力地白了她一眼,甩出那张占卜牌:“王蛇出动!”
占卜牌瞬间放大数倍,金光四射,非常耀眼,只是半天都沒有什么动静。又过了一会,那条老王蛇才慢吞吞地从占卜牌里爬出來,体态臃肿,行动散漫,巴斯顿看到阿曼写在脸上的嘲笑,无奈,起身,用力把它搬到蛋的旁边,老王蛇才省出力气张大嘴将蛋一寸一寸地慢慢向肚子里吞去,两边的獠牙大概是因为岁数大了的关系很快就断了。阿曼叹了口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危难时刻巴斯顿总是不会用到这张老王蛇,,他宁可用占卜牌划破约翰尼的脑袋都不愿意让王蛇钻出占卜牌咬掉那颗脑袋是有深刻道理的。
最后,老王蛇和泽西魔的蛋同归于尽了。
“大概是消化不良。”阿曼撇撇嘴。
“无论如何,得向它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是,现在我知道,巴斯顿·凯乐斯,你真的很穷了。”
“谁说的,我过去饲养过四张年轻的占卜牌!”
“所以说,你现在很穷了,你倾家荡产换來一个‘用王戒得永生’的美梦!”
“那是梦想,是追求,是抱负!”
阿曼冷笑,虽然她并不打算冷笑。这时,两人又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阿曼浑身冷气旋绕,而巴斯顿的指头紧紧扣着矮人头骨的两只眼洞,紧张地盯着四周。
“阿曼,,阿曼你在哪儿?巴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