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嘴弄。

外面天寒地冻，里面烧了银碳，烧了暖锅。

一阵阵香气，桌中央大暖锅里，上面放着切得整整齐齐熟牛肉，熟羊肉，下面是杂乱的粉条，白菜，油炸，豆芽，….，还有肚头，卤大肠等。

竹叶酒，四人。

“刘婆，你们这行很赚钱吧，听说死婴也能卖个好价钱！”

刘婆酒杯一放，口气不由严厉：“三虎，哪里听来的瞎话！”

尚文超拎起酒壶笑着给刘婆倒酒，故意好奇的问：“刘婆，戏里唱的狸猫换太子故事，真实会不会有？”

王三虎已猴急的问：“刘婆，你说说呗！”

刘婆：“想听？”

王三虎点头，六亮也点头。

大户后宅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刘婆想呀想呀，还真想起一桩，于是说：“还真有一件稀罕事！”

尚文超笑了，这招抛砖引玉起作用了。

刘婆眼有得意，夹了块牛肉吃了，又喝了口酒，才说：“具体那一年老身忘了，只记得怡春楼当年的头牌是烟波姑娘，你们也知道怡春楼是做什么生意的，烟波姑娘暗怀珠胎，临盆找的是老身，男孩，可惜是个死胎。”

刘亮问：“奶奶，后来呢？”

见自己的大孙子爱听，刘婆一回忆又说：“那种地方，又是个死胎，烟波姑娘给老身了一笔银子托老身处理！”

“也巧，这天上午老身也去给一大户人家…，呸！”话说一半，刘婆突然神情有些激动，说：“没看见这么作贱人的，虽然是个通房丫头抬的姨娘，那也是两条命呀！那丫头也生了个男孩！”

王三虎问：“刘婆，哪家的事？”

刘婆怎么也想不起来，于是说：“真忘了！”

尚文超看过去。

刘婆眼神一暗，突然感觉有些缺德不想说了，哪知，王三虎眼睛一亮自动帮刘婆续话说：“死婴活婴是不是掉包了？”

“呸！”刘婆突然又来气性，说：“老身有这么缺德吗？”

王三虎：….

刘亮担忧的喊：“奶奶！”

刘婆朝自己大孙子一笑，安慰道：“没事！”

刘婆：“那天晚上，有人来找老身，跪着求着买走了那个死婴！”

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