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芽儿低着头,良久之后淡淡的説道:“奴婢遵命。”
待青草芽儿离去之后,沫帖儿有些哀伤的説道:“她一直就倔强的很,从来不肯乖乖的听话,如今落得如此下场,虽説生不如死,但好歹她幸福过。”
百里兑冷笑道:“幸福?她的幸福是多少生命换来的?然而你看她,真的有幸福感么?”
沫帖儿楚楚可怜,説道:“奴婢有的她都有,而她有的,奴婢却没有。让奴婢怎么不羡慕她呢?”
爱与自由,是所有蜜蜂最大的奢望。敢于有这种心思的人,一经发现,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处理掉。沫帖儿不但有这种心思,还敢于直接在百里兑面前説出来。足以説明她的特殊。
青草芽儿能勇敢的活着追求爱,百里兑却不杀她,更是特殊。
然而沫帖儿敢説,百里兑却不会接受。
“你想要她的幸福,我不管,但是只要你敢将这份心思付诸行动,老夫会在第一时间拧断你的脖子。”
沫帖儿一副受惊的神色,连忙抱住百里兑的胳膊,用自己丰满的胸部使劲挤压,然后求饶。
百里兑没有理会她,径直拔开酒囊的塞子,喝了一大口酒。
第二天,菜市口死了很多高官。
第三天,菜市口又死了很多高官。
第四天,菜市口再次死了很多高官。
第五天,青草芽儿看到张説安然无恙的回到了张府。
然后回到张府的张説就发现青草芽儿失踪了。
脸色有些苍白的张説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他的父亲和母亲。
“她走了。”
説话的是张説的母亲。
张説的父亲浑不在意张説因为青草芽儿的离去或者説死去而悲伤。在妻子“通知”儿子之后,便开始分析本次事件的来龙去脉。
“那个叫谢神策的年轻人,不可小觑。然而据蜂房传回来的消息称,他如今自身难保,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到他死于非命的结果了。”
老张大人説的平淡,偶尔还用从晋国弄过来的龙井茶润喉,也不在意儿子是不是在听。
张説怔怔的説道:“狡兔死走狗烹。”
“你説什么?”老张大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了皱眉头。
张母赶紧打圆场:“才回家不到一个时辰,饭都没有吃一口,就説着説那,我让仆人准备了饭菜,今天你们爷两就好好的吃顿饭,不谈这些国事好不好?”
老张大人将茶杯重重的搁在桌子上,説道:“这种话,以后不准从你口中説出!最好想都不要想!”
张説并不领情,説道:“谢家就是前车之鉴。”
老张大人大怒,一掌拍飞了茶杯,不管那只大楚朝三代宰相都用过的茶杯粉身碎骨,更不管那一匹千里神驹才能换三两的茶叶泼在了地板上,站起身来便作势要打。然而却被张母死死拉住。
张説怡然不惧,扬起面庞説道:“父亲,您不让我説,其实您心里也在想吧。您是智者,我不信您还没有我看得明白。只是您从心底不愿意承认罢了。”
“逆子!再説老夫就打死你!”
“老爷,他还年轻,不能体会老爷的良苦用心,此番又受了这么大的罪,就饶过他吧説儿,快给你父亲道歉!”
一番争吵,张説起身,然后伏跪在地上説道:“父亲大人,儿错了。”
老张大人闭上眼睛长长的呼吸,説道:“臣子有臣子的本分。今天这样的话,老夫不想再听到。”
“是,父亲大人。”
老张大人随即甩袖出门,张母安慰了张説一会儿也出去了。
张説看着老张大人离开的方向,怔怔的説道:“然而父亲,你不让我説,自己也从来不説,不正是因为你一直在想么?你一直在想,所以恐惧,所以才不敢説,所以更不敢让我説。”
“可是想了就是想了啊,有些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抹不去了,您当真能够不説就不想,更不会发生么?”
张説抬头,看着有些刺眼的阳光,喃喃説道:“谢神策不会死,也不能死。他若是死了,我找谁雪耻去”
皇城之中,秦帝嬴嗣阴沉着脸,背负双手在御书房走来走去,御书房的书案上,是厚厚一叠军情谍报。
奚人共两万铁骑,已然突入秦国境内千余里,屠杀秦国百姓过四千。
刚刚在菜市口斩了上百人的白颜大将军席地而坐,双手放于膝上,八风不动。
嬴嗣走得越来越快,白颜的呼吸却越来越悠长。
最终,在嬴嗣爆发的前一刻,白颜开口説道:“良辅已经率五千大白鱼骑兵火速救援,不出意外,将在十日之后达到兰州城。奚人虽勇武,然匹夫耳,不足为虑。陛下此时应该考虑的,是东边的事。”
嬴嗣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嬴嗣拱手道:“大将军所言极是。朕失方寸了。”
一月之后,捷报传来,白良玉在西宁大破奚人精骑八千,斩首一千生俘四百,一举扭转颓势,随后转守为攻。奚人见事不可为而撤军。
(p:第一章!后面还有!十二dian之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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