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七章 怕死的人(1 / 2)

乱世权臣 苍蝇尾巴 0 字 2023-07-07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adx;五皇子的大婚谢神策没有参加,但据说很精彩。

秦人、燕人的使者,与晋国的官员们来了一场精彩的掰手腕,结果自然是以晋国官员的大胜而告终。

谢神策得到消息,秦人的失败是因为张说一直没有说话,而燕国礼部的那位官员,则是超常发挥——仍然输在了晋人手中。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大战中,齐王党的官员们大展神威,为国争光无数。

谢神策看完情报笑了笑,然后将其扔在了一边,继续给王解花挑绣花的模子。

张说在五皇子大婚之后又来到了阳州城,看来大有死缠烂打的架势。

但是你这么含蓄,只是请我吃饭,又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呢?真是让人纠结啊

某一个晚上,谢神策对着星星,这么叹道。

君子之交淡如水,张说可说是尽了心了,但是张说不说目的,难道谢神策会说“来,我给你看看新式武器”?

就算是张说说了,谢神策都不可能拿出来给他看,何况他不说?

别说蜂房暗中行动什么的,阳州城部署了多少缇骑,多少铁卫,防守有多严密,谢神策最清楚不过了。

哪有那个可能

晋帝已经得到一批天雷了,只是那批秘密交付神机营的天雷,只能算作是炮兵营制作出来的第一批试验品而已的,是早就被炮兵营淘汰了的。

然而就算如此,晋帝还是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

神机营在秘密破解**的成分。但就谢神策所知,进展极为缓慢,要完全破解出来,不知道猴年马月。提纯改进?痴心妄想了。

“姑爷,那个秦人又来请您吃饭了,要不要奴婢打发了他?”

谢神策头也不抬,双眼死死盯在绣布上,似乎是极力在看清什么。

王解花掩着嘴无声笑了,挥挥手示意小叶儿出去,小叶儿也偷笑,然后欢快的跑了出去。

“你走吧!我们家姑爷没空。”

“哎?”

张说的书童还待再说,小叶儿已经一把将门关上了。

“哎”

书童看着嘭然被关上、差点打到自己鼻子的门,叹着气低着头走了。

“少爷”

“哟,又吃瘪了。”

“少爷你还笑,那个谢神策驳的可是您的面子!”

张说无所谓的笑道:“少爷我都赖在这儿了,可不在乎什么面子。礼部的那批人不是早就说少爷我不干正事儿了么”

书童生着闷气,坐在台阶上,低头咕哝着该死的天气这么炎热什么的。

“说什么呢?”

书童吓了一跳,说道:“没、没什么。”

张说问道:“被拒绝了吧?”

书童心道少爷你被拒绝了,这不是一开始就说过了么,怎地又问一遍?

然而随即书童就红了脸。

少爷说的不是自己,而是他。

说他被谢神策家的婢女拒绝了。

书童有着一丝羞恼,心道少爷你怎么就这么爱管闲事儿。

跑到阳州城来看什么谢神策是管闲事儿,打听什么天雷是管闲事儿,打听太行山山贼也是管闲事儿,如今我的私事你也要管真是清闲的厉害!

然而书童可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

看谢神策,少爷就预言谢神策不愿意搭理他,成真了。

打听天雷,少爷预言注定没有结果,也成真了。

探听太行山山贼消息,少爷预言太行山山贼气数已尽,成真了。

如果少爷要说自己跟谢神策家的那个婢女没有可能,是不是也会成真呢?

书童一时间慌张了起来,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得借口说道:“我去看看午宴弄好了没有”

张说看着书童落荒而逃的背影,笑了笑,说道:“客人不来,午宴不是被取消了么?”

“谁没有青春年少呢?”

说着,张说的眼前仿佛浮现了一抹绿色。

小芽儿,你在哪儿

张说撑着下巴,四十五度望天,想着当年的一些过往,又想着这么多年她身陷囹圄,音信全无,于是有了淡淡的忧伤

晋都,一座黑色的建筑物中,周锦棉坐在秘书处的书房里,看着手中的信件,笑道:“让她知道,她的情郎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一名缇骑领命而去,于是不久之后,一个女子被缇骑从深深的地牢里提了出来。

长年不见天日,让这名女子的皮肤极度苍白,她的脸上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待得许久之后,眼睛适应了光线之后,缇骑才将她脸上的黑布揭开。

那张脸毫无血色,赫然是被谢神策在太行山中俘虏的青草芽儿。

几名女性缇骑近乎粗暴的将青草芽儿洗了一遍澡,然后又给她换上了干净的衣衫,将她带到了一间房屋门前。

“秘书长大人有请。”

青草芽儿愣了愣,似乎是在努力的回想秘书长大人是什么人。

青草芽儿蹲了下来,捂住了脑袋,似乎极度痛苦。

她被关了这么多年,从诏狱道地牢,始终是一个人,极度的孤独与绝望让她一度欲要寻死,然而最后都艰难的抑制住了。

当然,她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她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很多事情,都需要想好久才能够想起来,有时候则是永远想不起来。

就像此时,青草芽儿非但不能想起秘书长大人是什么人,脑袋还会像针扎一样的疼痛。

不排除有缇骑毒药的影响,但更多的还是常年的孤独与绝望。

过了很久,汗水湿透了衣衫,青草芽儿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她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于是她推开了那扇书房的门。

“芽儿姑娘,请坐。”

青草芽儿看着眼前自来熟的陌生人,问道:“我们认识?”

“不认识。”周锦棉笑道:“当然,仅限于你不认识我,或者你从前见过,但是你应该想不起来了。”

青草芽儿笑道:“折磨了我这么多年,还不打算放过我?”

“呵呵,芽儿姑娘说笑了,之前我们确实答应过要给你自由,但因为某些事情,所以哈哈,没能做到,但是你放心,如今,我们就要履行诺言了!”

青草芽儿笑了笑,不以为然。

周锦棉似乎是有些尴尬,说道:“说实话,我本来你是准备将利用你在做一场好戏的,但是刚刚在这里看到了你的近况——我有了深深的负罪感。我觉得,不应该再对你这样一个女孩儿,施以暴行了。于是”

“你良心发现了?”

周锦棉脸一红,说道:“对,我良心发现了。”

“芽儿姑娘,你可以走了。”

青草芽儿还是不信。

“嗯张说在阳州城。你可以去找他。”

青草芽儿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张说是谁,随即脸色大变。

“你们抓、不可能的,他在秦国,你们不可能的”

“是的是的,我们怎么可能抓得住张少府,只是他此时在阳州城办事。”

青草芽儿于是立即飞奔了出去。

一路上果然没有人拦她,只是她不认得路,于是迷路了好多次,最后还是问了一些缇骑才知道出去的路。

周锦棉站在原处,叹了口气,说道:“盘缠呢都不要了?”

三天后,风尘仆仆的青草芽儿赶到了阳州城。

打听到了张说的住处,然后秘密的观察了几个晚上,青草芽儿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监视她,也没有发现张说有任何危险,于是松了口气。

她决定要和张说见一面。

然而在见面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那就是杀了谢神策。

青草芽儿从房顶上得知张说还要在阳州城呆半个月左右,于是她用了十天时间恢复力量,然后准备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动手。

谢神策对此毫无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