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窦一十八自然也是很骄傲的!
人们围着武家家丁,久久不肯散去。
汉子婆娘们端着饭碗出来了,坐在稻场边上呼呼啦啦的吃着饭,边吃饭便说哪家母猪又生了几头小猪,哪家的稻子今年长得好。小孩儿们挥舞着小木剑推着独轮车围着场中的人,快乐的跑着叫着。
这样奇怪的场景,看起来却异常的和谐。
曾宝儿没有出现在这儿,实际上她此时正在窦家,跪在谢神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苦。
“......妾身也是身不由己,那个畜生拿我不当人。打我、骂我,还让我陪......妾身愿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如若公子不嫌弃,愿终生服侍公子,为公子铺床叠被......”
谢神策越听于是恼火。
他好歹是你男人,现在陡然惹了事,不说你能不能与他共患难,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啊!
但你是怎么做的?你在他背后拼命的说他的万般不是。
或许外面那头黑猪是没把你当人看,虐待你、侮辱你、打骂你,但好歹没在吃穿上亏待你吧?如此你又怎么能这样对他?再说了,你舍身饲虎,为的不就是钱么?
你要的他都给你了,公道买卖,背后嚼舌头可是不本分的。
而且,你居然还想色诱本公子!这就是你的罪过了!
本公子是什么人?是大晋缇骑司提督大人嘞!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就你这种姿色的,我家侍女都比你强太多!
“公子,妾身愿意做牛做马,只求公子怜惜......”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闭嘴!”谢神策大吼一声,吓得曾宝儿一个哆嗦,不敢再说话。
谢神策厌恶的看了一眼曾宝儿,然后抬腿出了门。曾宝儿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等了许久谢神策也没有进来,于是慢慢的起身,坐到椅子上皱着眉头揉酸痛的膝盖。
她看到了谢神策放在桌子上的茶碗,碗里还有茶水,想着谢神策的英俊相貌,高超的身手,曾宝儿捧起茶碗,照着谢神策喝水的地方,陶醉的舔着,就像是跟谢神策在接吻。
“嘭。”门开了,窦红线进来了,曾宝儿捧着茶碗吓得不知所措。
厌恶的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桌子上,拿下一碗粥和一碟咸菜,窦红线一句话不说,转身便要走。
曾宝儿连忙站起来说道:“线娘妹妹,那个......好久不见了,你还好么?”
窦红线哼了一声,转身讥笑道:“宝儿姐姐,我们刚刚才见过的呢。而且你不是说,我是跟着爷娘受累来着?那哪能过得好?你过得才好呢。”
曾宝儿尴尬笑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那时候哪知道线娘妹妹傍上了那等大人物,想必荣华富贵指日可待了,妹妹好福气,让姐姐羡慕的紧......”
曾宝儿不说还好,一说窦红线便来气了。
“什么傍上大人物,什么荣华富贵,曾宝儿,你爱慕虚荣别把我拉上,我窦红线没你那么不堪!”
“你、你!我只不过是说说而已,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不是看上了那位公子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留他在家住宿?窦红线,你也别把自己想的有多高尚!说我不堪,你还不是一样!”
曾宝儿的火气也上来了,她是爱慕虚荣,但她自己不觉得那是虚荣,她认为那是权力和财富,而且也不认为自己追求那些东西有什么错误。
“像你这样的穷丫头,就算钓得金龟婿又能怎么样?那位公子气度不凡,岂是你能驾驭的了的?就算你上了他的床,也不过是他的玩物而已。他想要丢弃你的时候,你就什么都不是!”
曾宝儿的反击异常犀利,窦红线虽然聪明,平日里也能说会道,但涉及终身大事,而且是自己的内心隐私,反应便不再灵敏。
“哼哼,让我说中了吧?你一个不会琴棋书画的村姑,凭什么抓得住他那等优秀男子的心?你根本配不上他!就死心吧,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窦红线被气的不轻,然而她此时也反应过来了。于是便开始反击。
“那想必姐姐以为,你是能配得上他喽?所以你之前才扮出那幅可怜的样子?武大官人刚一失势,姐姐就开始想着另投他人怀抱了?不愧是抛弃过我哥哥的人,心思细腻,果然一绝。”
“姐姐刚才对我恼羞成怒,想必勾引失败了吧?也是,姐姐你年纪大了,人老珠黄,又是有夫之妇,还是第七房小妾,那等优秀的男子,怎么可能看得上你呢?武大官人的七夫人!”
曾宝儿气的浑身颤抖,窦红线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在她身上割出道道见血的伤痕。不仅让她身上滴血,更让她想起了不堪的往事,心中也滴血。
然而窦红线的反击并没有结束,她看到了曾宝儿手中的茶碗。
“姐姐是不是饿了渴了?怎地连茶碗都啃?咦,都是口水,好恶心。而且,这不是二公子用过的茶碗么?怎么到了姐姐手上?”
曾宝儿的脸瞬间惨白。<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