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很开心。
刚刚又送来了几份密报,周锦棉的事情又多了起来,谢神策站在秘书处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悄悄地离开了。
哼着小曲,谢神策骑马一个人慢慢晃悠,不觉间来到了太学院。想着自己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一段不错的时光,谢神策想要进去看看。
门口的守卫已经换了人,并不认得他,见谢神策过来便要阻拦。谢神策不想表明身份便欲抽身离去,不想正好遇到了要进院的监丞,监丞是认得谢神策的,得知谢神策想进太学院看看之后,便让守卫下去,于是两人进了太学。
监丞将谢神策带进来之后,便回了院监执勤,谢神策与他分开之后,便一个人在太学院中闲逛了起来。
一路走来,颇为熟悉。
牛先生拿着教鞭在教训两个不听话的学子,抖着胡子,脸膛通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岳不群教授在与几个学子还有教习高谈阔论,谢神策经过的时候,他已经成功的将话题引到了他的大作——《葵花知录》上面去了,一个人说的唾沫星子直飞,让坐在他对面的两名年轻学子躲不开也不好躲,面露难色。
这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两个好饮酒喝茶的师叔没有相对辩难,竹林边也没有白衫的儒士在弹琴,谢神策默默地走开了。
没有惊动仍何人,谢神策一个人走到了教舍区,教舍里有朗朗的读书声,有大声的辩论,有义正言辞的说理,有乖张不羁的吟咏。
这里是整个晋都,最清闲安适的地方了。
虽然许多人的父亲或是祖父,已经深深的陷阱了这一次的讲武堂事件中,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的,但没有将这种紧张的气氛带进太学。
这很好,谢神策对着一棵巨大的树说道。
他在数树上爬上爬下的蚂蚁,而且数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心里想着事情,数着数着就乱了,不知道自己已经数了多少。
“可有空?一起去喝一杯?”
身后传来了中年人独有的沧桑与温和。
“舅舅。”谢神策转身,朝着白衫的中年人行了一礼。
司马瑜不知何时站在了谢神策的后面,双手背后,长须微微飘扬。
谢神策问道:“舅舅有时间?”
司马瑜心里有些高兴,大约是谢神策叫他舅舅而不是大学士,微微一笑说道:“有时间。”
于是两人出了太学,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酒楼,要了个包房,等酒菜上齐了,慢斟慢酌。
喝了一会儿酒,谢神策问道:“听说舅舅最近......没回家?”
“是没有回去。就住在了太学里。”
谢神策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于是两人又对饮了几杯。
“讲武堂和武举,是你想出来的点子?”
谢神策吃了一惊。
司马瑜笑着说道:“那就是了。我就想,陛下是想不到的,林灵思那些人,想不到也不敢想,至于其他人,更是不可能想。所以那就是你了。”
谢神策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舅舅说笑了,哪里是我想出来的,都是陛下的主意。”
司马瑜看着谢神策的眼睛说道:“你莫要骗我,我都知道。”
“真的不是......”
“我不理这些事,所以在我面前,你可以承认。我也不会说出去。”
“真的不是......”
“你承不承认都没关系,反正我已经知到了。”
谢神策再次嘿嘿的笑了两声。
他突然发现,自己在司马瑜面前,一贯灵活的头脑反应迟钝了,嘴巴也变得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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