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神策见有人点头了,于是笑道:“本来,在昨天上午的时候,我就准备好了,但是你们知道的,本公子毕竟是优秀的缇骑,所以有些事情等着我处理,就耽搁了。”
“当然,那是一首好诗,哦不,一首好词。如果那个时候让你们听,会更好,但是现在这个环境,就不是很好......所以你们确定仍然要听?”
这一次有更多的人点头,而且速度更快。谢神策满足的笑了。
与此同时,太子在行宫里,拿着一张残破肮脏的熟宣,看着上面依稀可辨的字迹,缓缓念道:
“独立寒秋,
长江北去,
这一句辨不出来了......
看万山红遍,
层林尽染,
漫江碧透,
百舸争流。
鹰击长空,
鱼翔浅底,
万类霜天竞自由。
怅寥廓,问苍茫大地,
谁主沉浮?
......怎么只有上阕?”
“回殿下,大人只来得及写完上阕。”
太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
谢神策声情并茂,一脸陶醉,问道:“......你们看,这首词怎么样?”
众人自然无不点头。
“那也就是说,你们输了?”
众人再次点头。
谢神策笑道:“我赢了!”
“我不服!”付玉书反对,语言坚决,只是声音小了很多。
谢神策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凭什么不服?”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生天地间,何处得自由?更何况,大地之上,谁主沉浮就是一句废话,谁人能主沉浮?难道是你?口气不小,心比天高,空有狂妄罢了!再说了,你明知道这时候他们都要靠你才能活命,此时要他们说什么好坏,分明就是要挟,他们怎敢说不?更何况这首词只有上阕?谢公子,我不服,我反对!”
谢神策看着,眼睛之中没有喜怒,说道:“反对无效。”
“你......”
“你有意见?”谢神策冷冷说道:“你读的是儒家诗书,嘴上却是道家言论,还以此作为认识的标准,何其愚蠢。”
“我大晋在陛下的统御之下,对外连年胜利,对内,宽宏教化,何人不敢言事?何人不敢做事?人人有尊严,有追求,如此算不得自由?何其荒唐。”
“你问谁能主沉浮,呵呵,自然是陛下,自然是天子。至于我,不能主什么,却能宰什么。比如说......你。”
“最后,你说我是要挟,好吧,我承认我是要挟,他们可以说不。”
谢神策看向那些士子,说道:“这首词不好么?我是要挟你们的?”
士子们连连摇头,甚至有人说道:“不不,完全不是。”
“我们是真心觉得大人的词好。”
“大气磅礴,豪情万丈!扬雄司马在世,也写不出此等大气的词文。”
谢神策笑道:“你看,他们觉得这首词好。”
付玉书悲愤的说道:“汝等势利小人,贪生怕死,畏惧强势,何其可恨!何其可悲!”
众士子低头不语。
“付玉书,你不过也是贪生怕死的小人。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稚气却老成的声音响起,却是杏儿说话了。
“先前,周公子被杀手殴打的时候,向你伸手求救了吧?你是如何做的?付公子,如果你要指责他们是小人,那么按你的说法,当时你应该上前义正言辞的怒斥那名杀手,然后被他斩断三根手指。然而付公子,我并不记得你有过出手,你闭上了眼睛。你的身体还在发抖。你......是懦夫。”
那名被斩断三根手指的士子,捂着满是鲜血的手,眼中出现了怨毒。
“赵姐姐被贼人非礼,你们没有一个人动手阻拦,便是往这边看都不敢看一眼。付公子,你若是不畏强暴的人,那么那个时候你就应该出面......而与贼人拼命的人也应该是你,不是小女子我。付公子你......是脓包。”
谢神策笑了,环视一周,笑道:“还有这种事情?付公子,你看,你装作很正义的样子说我,小姑娘都看不下去了。”
付玉书被杏儿连骂懦夫脓包,已是气的浑身发抖,如果是在往时,他就已经出手教训了,最不济也是要骂一顿,不然不能出胸中恶气。
她一个妓、女的侍女,竟然敢跟我士族嫡子这般说话?冒犯尊严,该死!
然而即便是他已经脸色发白,气的摇摇欲坠了,他还是没有说话,更没有直接上手。
因为杏儿站在谢神策身边。他就不敢动。
他是有点功夫底子的,所以他大概知道谢神策有多能打。
他家那个极少出手的供奉,在谢神策面前最多就是三个回合。
付玉书怨毒的看着杏儿,却不敢与谢神策对视。
谢神策说道:“你无言以对,那看来就是真的了。付公子,你看,你被青?楼姑娘的侍女骂了,却只敢怒目而视不敢还手,甚至连话也不敢说,更不敢与我对视,你现在真的很惨......你在设计谋杀我的时候,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懦夫。”
众士子眼中尽是惊讶,他们知道付玉书想让谢神策身败名裂,但是没想到付玉书之前竟然要下手杀了谢神策。
而且......没有成功?
付玉书的脸色再白一分,然而依然没有动手。
(ps:第一章,晚上还有。说明一下,这两天会很忙,明天寄东西回家,后天有一场关系到我和领导终身大事的考试,所以明天与后天都可能只有一章。先说一下。不过......万一是两更呢?谁知道......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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