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熬到了王解‘花’起‘床’,谢神策草草吃了早餐,然后唤来了一名缇骑,让他将昨晚写成的一封信转‘交’到周锦棉手中。
之后谢神策去了老太傅老太君处,陪着老太傅下了一会儿棋,干净利落连输三局的时候,王解‘花’过来了,谢神策赶忙让贤,自己与老太君在一旁‘侍’茶观战。
王解‘花’的棋力固然比谢神策要强上许多,事实上在王家两姐妹被谢神策拉着学棋不久,谢神策就已经完全不是对手了。
王解‘花’的布局相当中正大气,比起老太傅的步步杀机倒是显得正统了许多,虽然收官阶段痛拭局,但谢神策也能看出并非是王解‘花’大意或者有意谦让。老太傅的步步杀机之下,每一步落子都让对手停在了九死一生的边缘,而在后半段,每一步留有的余地,却又能幻化成杀机,彼此循环,杀招不断。
一盘终了,王解‘花’说道:“爷爷的棋,很是厉害,看似只攻不守,实则环环相扣,孙媳愧不自如。”
老太傅呵呵一笑,抚着胡须笑道:“你祖父的棋,原先亦是如我一般,杀气蒸腾。不过与老夫对战,总是输多赢少。只是后来偏向于儒家的端庄深沉,反倒是能与老夫战个平局了。你这丫头能与老夫纠缠许久,是‘花’了心思的。这份功夫,比起你祖父来,已然是得了八分真传。只是与老夫过手,还是稚嫩了。”
此后祖孙两人又下了一盘,结局不出意外的自然是王解‘花’在收官阶段失子惜败。
在老太傅愉快的笑声之中,谢神策让家仆上饭,王解‘花’去请了谢神裴过来,一家人吃了顿午饭。
席间谢神策偷偷瞄了谢神裴几眼,发现她的几次笑容都不似作伪,应该是从婚姻失败的情绪中走了出来,才稍稍放心下来。
下午谢神策王解‘花’与谢神裴与老太傅去了沁水河钓鱼。三辆马车与一并家仆‘侍’‘女’就像是一般富户出游时一样,来到了河滩,选了一处‘阴’凉地,静静垂钓。
老太傅与谢神策在垂钓,王解‘花’与谢神裴则是在仆人们搭起的帷帐中避暑歇息,家中懂音律的‘侍’‘女’也带了丝竹乐器,几人就在铺了毯子的草地上唱曲赏舞,也还有仆人将瓜果剖开冰镇了以供解暑。
不多时,谢神策拔得头筹,钓上来第一条鱼,不大不小两斤半,扔在了柳枝编的竹篓里,浸在了水中养着。不久老太傅也有了收获,此后一些家仆包括谢老三都开钩。
老太傅终究是年纪大了,不能久坐。河边虽然有风,但是相当的闷热,过不了多久就进了帷帐休息,与孙‘女’孙媳一起唱唱小曲,乐享天伦。
这个时候出行的人不少,在这一段河湾就更多了。除了水上的渔人,大多数都是家有恒产的富人,与三五好友或是自家家人玩乐的。早先也有人看到了这边老太傅的身影想过来拜会的,都被大管家拦开,此后倒也没有人再过来。
傍晚时分,众人收了帷帐钓具,便回了城。
下午的成果是晚间的菜肴。新鲜的河鱼炖汤红烧,众人吃的极有滋味。
吃过晚餐,谢神策在老太傅的书房商量关于炮兵营的事情。
实际上炮兵营虽然一直没有对老太傅明说,但动用谢家铁卫以及暗中进行的一系列‘操’作是肯定瞒不过老太傅的。谢神策没说,老太傅也就一直没有主动对谢神策提起过。
至少谢神策知道,有几次险些出了篓子,都是老太傅不声不响摆平的。只是老太傅从来没有说过而已。
在书房,谢神策说道:“有件事情,我要对爷爷说。”
“嗯。”老太傅泯了口茶。老人家一直以为茶是解暑的,所以坚持喝茶。身体虽然不如以前,但看起来也还算硬朗。
“在今年三月份的时候,回来祭祖,孙儿去了一趟城北。在那里,有孙儿的一些东西。孙儿一直没对爷爷说,想必爷爷也知道一些,那里面做的东西,对孙儿很重要。”
老太傅点了点头,说道:“老夫确实知道。最近几月,有人说杨山沟那边时有天雷响起,不是有妖孽成‘精’就是隐士得道,想来与你说的重要的东西,都是有关的了?”
谢神策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孙儿在那里,‘弄’了一些东西,将来不管是保命,还是对付敌人,想必都会发挥巨大的作用。如今已经有了一些成果,在之前去阳泉的时候,孙儿带了一些当做试验,结果效果很好。”
老太傅来了兴趣,问道:“哦?是何种物品,让我孙儿如此满意?说来听听。”
谢神策微微一笑说道:“爷爷知道希腊火吧?”
“难道就是......?”
“不,不是希腊火。是比希腊火更为爆裂的东西,如果研究成功的话......这么大。”谢神策比了一个脸盆大小,说道:“这么大的东西,只要十来颗,就可以炸毁一段城墙。”
老太傅猛然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可能!”
“我想请爷爷明天与孙儿一道去趟杨山沟,去看一看便知真假了。”
老太傅微微眯起双眼,略一思考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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