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稳定的场合工作学习生活,这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好事。事实上这对你也是好事,只是对有些天生就不喜欢稳定的人,他们不觉得这是好事。顺带一提,认为自己不喜欢稳定的人,有很大一部分都没见过什么是不稳定。”莫余说着说着,思绪就慢慢地发散出去。
他说的是白瑞树,想的是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或安分守己或自命不凡的人。
摸着良心说,当他在地球,还是个扑街型本科在读学生的时候,每每看到那些或奇幻或巧妙的小说,总是会在心里翻起一丝丝涟漪。
不必说有多强烈的想法,但穿越到异世界,开启一段属于自己的奇幻旅程,想象其中的一些片段,莫余还是得承认,自己确实有过这样的幻想。
不过,那时候的幻想,是知道自己不可能会穿越,以自己身在地球为前提的幻想。那样的幻想,只不过是思绪的漫游,意识构筑让自己沉湎的幻想乡罢了。
真到了穿越的时候,莫余第一时间就陷入心理失常状态。如果不是草身原本的生理机能带着强烈的求生欲望,他在穿越后就得变成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像一株普通的草本植物一样,在一个春秋的时间里迎来枯萎死亡。
莫余以穿越亲历者的身份想,平安稳定的生活果然才是“宜乎众矣”的。
“我只是有些得寸进尺的遗憾罢了。不论我想着要怎么整花活,整出来的效果,恐怕也不能让你在二十岁出头的年龄升任少将。在这点上,我不仅觉得自己输了,还输的心甘情愿。”
可能是觉得莫余心情低落需要安慰,白瑞树很快接上了话茬:“别这么说,其实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运了。如果不是你在我精神海中无意识的压迫,同时扩大了我的精神海,我恐怕连东湖高中的进修班合同都拿不到。”
“噫,你别说了,怪恶心的。”虽然白瑞树说的都是好话,但莫余总觉得,自己有点被恶心到了。
不会有南通吧.jpg
“还是看看远处的李丹成吧。咋办?我劝你多上上心,把招待这些人当件事情做,以后总能见到好处。”莫余被白瑞树“恶心”后,注意力自然涣散再集中,落到白瑞树远望视角中,声势浩大的李丹成一众。
这帮人的动静太过离谱,白瑞树站这迎接许久(我现实时间码字的好几天,从我码存稿到现在应该有一周),他们脚步不停,此时尚未把整个人群的全貌置于白瑞树的视野,还有一众跟在李丹成身后的“朝圣者”在地平线的另一端。
正所谓“人一过千,数量难辨,人一上万,人山人海”,这里跟着李丹成的人数,少说也在千个万个。就算是让他们紧紧地排成方阵,横竖都拉上百队列,那也是一片人海。
更何况他们压根不会排得紧密。
莫余愿意替他们说话。这帮人是冲着李丹成来的,如果条件能允许,他们巴不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李丹成围在中央聆听教诲,怎么可能会排得不够紧密。
如果不是银河共和国的社会公德限制,让他们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不会采取立体机动作为行动方式,恐怕现在围着李丹成的人群,能变成倒扣着李丹成的“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