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在变化的,对个体来说,这些变化有很大一部分会以意外的形式出现在个体身边。
而这些意外也往往有好有坏,有大有小,有些给人惊喜,有些给人惊吓,有些让人哭笑不得。
“大佬,你不用再对意外作更细致的描述了,我知道现在这情况确实有些好笑,笑一下就行了,别一直笑。”白瑞树无奈,一边应付眼前的心理医师,一边应付精神海中狂笑的莫余。
“就是因为好笑才要一直笑,不好笑我还不笑呢!”莫余在白瑞树的精神海中笑得前仰后合,时不时复颂几句心理医师刚说的话。
“明明是为了让人心向登月训练才开展的专项心理辅导活动,到头来第一批接受心理辅导的是你,这还不乐?”
“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开会的时候,不是已经打定主意,只要是自己不懂的内容就不掺和。会开完,这活也没交给我做,直接交给别人,现在活动开始了,先拿我开刀,我哪拦得住?”白瑞树无奈极了,假如早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好歹得把专项心理辅导活动的一部分管理权要到手里。
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自己作为后勤方面的最高负责人,怎么会被这次心理辅导活动纳入首批关注对象。
白瑞树琢磨自己是个搞后勤的,现在地位和权责摆在这,上前线的可能性小的可怜——实际上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正儿八经的前线了,毕竟是术业有专攻,当初青苗营地费老劲才给他小黑屋补课,再加各种“一对一授课”,教授他统揽全局做后勤工作的本领,要是现如今白瑞树只是上前线,多少有点浪费自己被教授的技术。
他又没有上前线作战的机会,上了前线也是干后勤,哪来的什么“对作战的心理倾向比参加训练更多”?
倒不如说让白瑞树搞后勤和让他亲身参与训练两项相比,第一宇宙军绝大多数人应该都是希望他去搞后勤,而不是亲身参与训练——他搞后勤是给全军搞的,参与训练是给自己搞的,选哪个能让自己赚到,其他人又不是没带脑子。
但这场专项心理辅导活动也不知道是谁整的活,打头第一批就先把包括白瑞树在内的一众高级军官拎去做心理辅导。要不是这帮人还是人,多少通点情理,允许白瑞树等人先把手头的工作做完,腾出时间再来接受心理辅导,恐怕他们的情形就有些狼狈。
“他们为什么会找上你呢?”
“我怎么知道,这次开会托你的福,后半段我都没怎么听。”白瑞树也无语,他真没有意图多上前线的倾向,但这心理辅导就是抓着自己,那他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给眼前的心理医师来一巴掌,大喝一声,把心理医师吓个七荤八素,还是吓他个当阳铁胆?
还是得商量着来。
白瑞树委婉地与心理医师交流了一番,让对方明确了解到自己真的没有需要矫正的心理倾向,这才得以继续谈话,了解本次活动将一批高级军官优先纳入矫正范围的意图。
意图很简单,既然全军范围内都出现了这样的心理倾向,那就先从作为上级组织的一众高级军官入手,之后上行下效,再解决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