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惊悚片,毕竟自产鬼片没鬼来着。
好在这儿并没有人打算角色扮演惊悚片内容,转动门把手的那人慢慢打开了房门,弯腰驼背地从外头走进,站在门口,伸着脖子看向屋内的四个学生,脸上赔笑:“同学们都在啊,您四位就是慕阳州、柴子瑜、李丹成和白瑞树吗?”
“我是白瑞树。您是?”这场面,一下子就把白瑞树看懵了。
首席说的是有学者会来面授机宜吧?这位看着没什么老态——这很正常,银河共和国除了一部分喜欢老年相貌的修真者,其他不论几百岁都能顶着一副二十来岁的脸——但却低眉弯腰的一脸恭顺的陌生人,看着不像是学者啊?
能让首席称为学者的,怎么说也该拿过一次大河学者吧,对几个学生的态度怎么是这个样子?
可这儿又是保密屋,外头又有卫士把守,不太可能会放无关人等进来。
这可真是奇了。
“诶呀,小子我哪能当一个‘您’字,我姓尚,叫尚信然,这次是应了首席的嘱托,来给各位讲讲这在深渊登月的事。”这人看着是三十岁左右吊儿郎当的面相,此时笑着将房门关上,不发出一点响动,挪着步子就站到了四人前面,依旧是低眉顺眼,弯腰驼背地站着赔笑。
“……这人什么情况,我怎么不记得这世界还能培养出这种奇葩?”莫余也看懵了,听他言语中透露的信息,这人确实是那个受首席之托来给学生讲解的学者,但这口气和做派,怎么看着就这么像地球上某一时代曾大量发生的人物?
该不会有人天生就好这口吧?
“……我不知道。”白瑞树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比起莫余,白瑞树也确实没见过这号人物。
如果说因为生活所迫需要低三下四还可以理解——只是理解,不是接受——但一位拿到过大河学者的研究人员,最近还刚刚接受首席委托前来办事的学者,冲着几个学生就开始低眉顺眼,这……
“各位同学现在都有空吧?有空我就开始讲了。你们看这个黑板成么,愿意看板书的话,我就给大家用板书来说明了。”尚信然的做派归做派,行动还是极迅速,嘴上问着大家接不接受板书说明,手上已经捏过了一根粉笔,把旁边摆着吃灰的移动小黑板拽了过来,依旧是点头哈腰,脸上带笑,却已经做好了解说的前期准备。
得到了学生的肯定之后,他笑得更灿烂了,抬手就在小黑板上画了一大一小的两个圆:“同学们,限于黑板大小,我画的圆,比例尺肯定是对不上号了,大家将就着看吧。我就说这个大的是我们的母星,小的这个呢,是我们的月亮。”
“大家应该知道,母星是绕着太阳转的,而月亮是绕着母星转的。”他又加了两笔代表运行轨迹的线条,其中一个因为没画太阳所以找不到中心,另一个则把母星包在了里头。
“如果我们一直生活在母星上,会怎么样呢?”他在代表母星的大圆上点上了密密麻麻的小点。
“会人满为患,会人挨着人,人挤着人。虽然现在还看不到这样的景象,依旧是处处青山绿水,遍地的鸟语花香,但以银河共和国的公民增长率,这在未来是必将发生的事。”
“所以,我们需要走出去,而走出去的第一步,就是拜访家门口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