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很无辜，也很震惊。

柯校长再次战术性喝水，不去看少年人灼灼的目光。

“小陆老师，加油哦！”

他冲着陆芸芸握拳。

加油个鬼啊！

柯校长翻了个白眼。

——

“陆老师，郝帅刚刚插科打诨，什么正事也没说！关于长奇的事情，如果你有什么信息的话，希望你不要有所隐瞒！”

单独面对陆芸芸的时候，柯校长已然是变了一副面孔。

“我……”

柯校长抬起手打断她的言语，“长奇吧，他有时候做事的确是有些毛躁和没有规矩，但他本性是不坏的，可能在日常和你交流的过程当中让你误会了什么，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如果郝帅在，他一定能让说出这番话的柯校长下不来台。

旁观者是没有资格让亲身经历者放下成见的。

这是典型的应该遭雷劈的性格，而且，柯校长本身替董长奇说话的动机也是不纯的。

陆芸芸很生气，她觉得她的内心有一团火焰，在燃烧。

这不应该是德高望重的校领导应该说出来的话，更何况，他还是董长奇的舅舅。

她没有说话，小拳头悄然间紧紧握了起来。

“我们学校是鼓励单身教师们自由恋爱的，这一点，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想必陆老师应该是知道我和长奇之间的关系的，前几天我和他妈妈聊起来，如果长奇能够在学校里找一个对象成家立业的话，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能够让他好好地收收心，不至于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对了，陆老师，你这学期之后，是有考虑继续留校任教的打算的吧？”

这一句话，直插陆芸芸的本心，似乎是明确地表达了将留校的决定权交到了她的手里的意思。

“柯校长，我刚刚毕业，暂时还不考虑个人感情的问题！”

这一句话，陆芸芸讲得并不迟疑，也没有结巴，而且她俏脸上的表情也很坚定。

“哦，没关系，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不会过多参与，你们自己决定就好！至于留校的事情，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决定的，还是要学校方面统一意见，每年都有那么多实习的老师，竞争还是挺大的！”

“我相信我可以的！”

陆芸芸大声回应，似乎在向柯校长表达释放她的情绪，又好似在自我鼓励。

柯校长脸上仅存的一点笑意，终究是慢慢消失了。

“是吗？”

虽然是仅仅两个字，带上些许疑问的语气，却仿若千钧之重向着陆芸芸压了过来。

“还是要继续努力啊！”

柯校长叹了口气，道：“好了，今天就先这样吧，陆老师，你出去吧，把郝帅叫进来！”

“好的，谢谢柯校长！”

陆芸芸恭恭敬敬地冲着柯校长鞠了个躬，逃也似地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出门时，郝帅正眼巴巴地看着她。

“郝帅，你也要加油啊！”

她虽难以掩饰失落，但看起来仍旧是元气满满的小陆老师。

“放心吧，小陆老师，不会让你失望的，我说过的，我可是你的忠实拥趸，铁杆靠山，什么事情都休想轻易过我这关！看我把它们给全部碾压成渣渣！”

他大言不惭地拍着胸膛，对陆芸芸来说，有种特别奇异的感染力。

她愿意去相信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