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做试卷的时候，碰到不会的题，他就会记得满脸涨红，低头，脸庞几乎贴着桌面，自己和自己生闷气。

秦小胖已经将近十天没跑过来跟他说话了。

最爱转篮球的王小帅，篮球也早被老叶给收走了。

正是在这样的气氛里，高考与郝帅，终于，不期而遇。

——

第一门语文考试的前一晚。

姜卫国亲自往县一中走了一趟，身旁还带着许久不见的姜筱莜。

“怎么样，小帅，考试准备得如何，有没有用得着你姜叔叔的地方吗？”

姜卫国语气轻松，有种大包大揽的意味。

“姜叔叔，你能不能帮我捐个大学生出来，清北什么的，估计够不着，复旦、同济、浙大什么的，我也不挑，都是好学校啊！”

郝帅摸了摸小萝莉的头。

姜卫国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苦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郝帅能开这样的玩笑，姜卫国觉着，预料之中的紧张，大概是不存在的。

“那您可得未雨绸缪，以后筱莜上大学的时候，您要是有实力的话，没准她就能往清北去了！”

姜卫国一头黑线。

先不论能不能，可不可以有这样的实力。

怎么觉着，这个臭小子，一直在诋毁宝贝女儿的学习成绩！

嗯，实际上，也不算是诋毁！

这丫头，貌似真的没什么学习的天分。

姜筱莜没听懂她小龙哥哥和爸爸几句话的意思，有点茫然地看着他们俩。

“你还是好好操心你自己的考试吧！我是过来给你打气的，看来，是用不着了！”

“那是，用不着的，我还压了明天语文考试的作文题了！”

“押题？”

“对啊！”

“靠你那个什么天眼术？”

姜卫国好笑地揶揄。

郝帅愣了愣，好像似乎也可以这么说啊！

“对的，算是为数不多的用处吧，天眼术，对我自己其实更不灵光！”

“明天语文作文题的题目是什么？”

“一叶知秋！”

“神神叨叨的，真是这个？”

“明天卷子出来，不就知道了嘛，我也说了，时灵时不灵的！”

“那我祝你考试顺利！”

“谢谢姜叔叔！”

“祝小龙哥哥高考考满分！”

姜筱莜紧跟着她爸爸说了这句话，大概率出来前是接了她妈妈的任务来的，说得很是郑重。

当然，她还全然没有明白高考的意义。

“也谢谢筱莜！”

“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只要能上三本，姜叔叔把你大学的学费都给包了！”

“可是，我的目标，是二本，甚至是冲刺一本啊！”

郝帅很无语地看着他。

姜卫国干笑了几声，他明明从郝中华夫妻俩，还有叶文权那边仔细探听过郝帅的成绩的。

他分明能考个三本，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上次在他家里，那咄咄逼人的女人，他还记忆犹新。

郝大哥夫妻俩还为昂贵的三本的学费操这心呢！

“你之前不也和我说，你的学习成绩，用不着谦虚嘛？”

“那还不允许我进步了？姜叔叔，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啊！”

“得，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