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见到姜云峰[姜卫国的父亲,姜筱莜的爷爷]姜老爷子,郝帅也是百感交集。
先前玩闹的心态顿时一收,脑海中涌现出千般种说辞,可话到了嘴边,却终究不知道该如何说。
姜云峰盯着面前少年人的眸子,见他眼眶渐渐湿润,不禁老怀大慰,有种相见恨晚的由衷感慨。
少年人,真的是至诚至性啊!
虽未见其人,却早已对他观感甚佳。
不得不说,姜卫国对于郝帅的喜爱,早已经悄然间传染到了姜云峰的身上,都说子肖父,倒也非常确切。
“我观姜爷爷的面相,最近好像会有血光之灾啊!”
都说见面不如闻名,可少年人开口第一句话,无比认真而严肃,却让之前一切顺理成章达成的观感瞬间崩塌。
满是老茧的手,从少年人的手中抽离出来。
姜云峰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
若不是眼前的少年人是疼爱的孙女姜筱莜的救命恩人,以老爷子同样火爆的脾气,怕是早就一脚踹上去了。
虽然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一个将近七十的老头子,精神矍铄,希望能够活到一百岁,继续为社会放光发热的党员,被人当面说有所谓的血光之灾,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的。
姜卫国的酒,已经醒了一半。
他刚刚还觉得在两位叔叔面前已经没法做人了,此刻却又为郝帅操起心来,终究是没忍住,一脚踹了出去。
姜卫国身材魁梧,下盘极稳,这一脚,根本就是下意识的举动,完全没有收力。
郝帅只觉得一股子推背,哦,不对,推屁股感传来,整个人就已经微微腾空,摔了出去。
好在身子轻盈,虽然落地姿势不雅,但也没有磕掉牙的惨状发生。
他回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姜卫国。
这老姜家,一家子都是暴力分子。
“爸,郝帅这小子,性子比较跳,就是爱开玩笑!”
“这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姜云峰板着脸。
郝帅拍拍屁股,从地上爬起来,心里头也是无奈,有些话,不好说,又不得不说。
“你还能掐会算?”
倒是之前那两个在小辈口中被称作是难伺候的老头子一点也不在意被冒犯了,其中一个头发花白、银光闪闪的,便问他,一副很好奇的样子。
郝帅看了姜家父子一眼。
“没事,大胆说,玄学嘛,我也有点研究的!”
“姜爷爷印堂发黑,头顶上有淡淡黑气旋绕不散,黑气中还伴有红光乍现,渐渐浓郁,是以,我才说他近期会有血光之灾,不宜出远门,涉足危险之地!”
“黑气、红光?”
姜卫国闻言,竟是真的朝姜云峰脑袋上看来看去,被老爷子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有些粗浅了,能不能详细再说说?”
郝帅连半吊子都算不上,哪里还能细说。
“我是自学的,就知道那么多,再具体,我说不来,就是感觉了!”
“这竟然还能自学的?”
“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也是失灵时不灵的!”郝帅开始满嘴跑火车了,先知先觉的条件,是因为他是重生者,但他也不是知晓一切的。
“老孟[孟广义,研究哲学和政治学的教授,喜欢玄学,坚称自己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战士],你也跟着孩子一起胡闹!”
“玄学的事情,怎么能说是胡闹呢,你们不懂,就不能以单纯批判的角度来看待这个学问,这是很不严谨的!”
“你可是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