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三从四德(1 / 2)

国柄 和佛祖一起打牌 6050 字 2019-09-22

 父曼莎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只用了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乳帅什鱼门客的帮助下造出两艘战舰。纵然是迷你版的,但沐连鱼却丝毫不怀疑其实用性。沐连鱼正思忖间,艾曼莎却在一旁催促道:“沐公子,这两艘战舰都已经刷好桐油,明日我们便去找个地方试验一下如何?”

沐连鱼还未表态,永宁公主闻言在一旁轻轻触碰了一下沐连鱼的后肘,低声说道:“夫君,此事关系甚大,绝决不能由着艾曼莎胡来,万一被朝廷知道恐难善罢甘休,就连艾曼莎也绝难幸免。”

永宁公主的话不无道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万一被有心人利用作为攻许沐连鱼的借口,沐连鱼就算有一百张口也难辩解清楚。

仔细权衡了片刻,沐连鱼对艾曼莎正色道:“艾曼莎,试航的事情就此作罢,即便是这两战舰模型也必须销毁。”

为了建造这两艘战舰,艾曼莎夜以继日费劲了心力,本以为会得到沐连鱼的夸赞和认同,没想到最后得到的却是如此反馈。艾曼莎一脸不解的望着沐连鱼:“沐公子,艾曼莎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必须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两艘战舰是艾曼莎的个人财产,谁也不能动。”

艾曼莎的固执令沐连鱼有些哭笑不得的同时也有些头疼,他正犹豫着如何解释能让艾曼莎理解自己的苦心,永宁公主在一旁徐徐开口道:“艾曼莎姑娘,你说这两船是你的私有财产,那请问你,建造这两并船的材料从何而来?”

“这,”艾曼莎微微一怔。

永宁公主面色平静的继续说道:“慢说是建造这两船的材料,试问姑娘在这里的吃穿用度又有那样不是我家夫君提供的?如若永宁没有记错的话,姑娘只不过是我家夫君的奴仆,身为一个奴仆又怎可用这样的语气来同主人说话?”

沐连鱼平日里对下人态度随和,对艾曼莎也是十分的放纵,以至于艾曼莎早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此玄经永宁公主提醒,艾曼莎这才记起自己的身份,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紧捏着裙角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白。

沐连鱼见状有心劝解,忍不住在一旁打圆场道:“艾曼莎,永宁她不是有心的,”

“主人不必再说了。”艾曼莎抬起头,紧咬住嘴唇,一脸凄然的打断沐连鱼道,“公主说的没有错,艾曼莎只是公子的一个奴隶,万不该用这样的语气同主人讲话,这就把两艘船焚毁。”艾曼莎说完。便去取来火折。

沐连鱼感觉到他同艾曼莎之间多了一层隔阂,张了张口却什么话也没说的出来。艾曼莎提着一桶桐油,仿若泄愤一眼倒在船体上,随即引燃火折。船体本是木制,再加上桐油易燃遇火便着,不消多时,两艘船舰便彻底的被火焰吞没。

沐无咎瞥见牢天的火光,赶过来想看看生什么事情。这两艘战舰模型沐无咎也有份帮忙,此刻见在大火中毁于一旦,想问问到底怎么了,但见众人面目阴沉,到了嘴边的也咽了回去。

艾曼莎心里憋着一口气,走到沐连鱼面前学明朝女子一样对沐连鱼微微一福,脸色平静的说道:“主人,艾曼莎已经按照令的吩咐烧毁了两艘舰船,如若没有其他吩咐,艾曼莎告退了。”

不待沐连鱼开口,永宁公主先一步点了点头。艾曼莎瞧了一眼沐连鱼,见沐连鱼并无任何表示,郁郁离开了。

待到艾曼莎离开之后,永宁公主这才对沐连鱼轻声叫道:“夫君可否去书房,永宁有话要对您说。”

沐连鱼微微领,一言不的往书房走去。永宁公主赶忙跟了过去,一旁的幕僚门口都是乖巧之人,见状顿时一哄而散。魏婉儿正待跟过去,沐无咎赶忙在一旁拉住她道:“老夫有些事情想请婉儿姑娘帮忙。”

魏婉儿也即刻会意过来,跟着沐无咎去帮忙了。

永宁公主跟在沐连鱼身后进了书房,见沐连鱼紧绷着脸,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沐连鱼在书案旁坐下,对永宁公主斥道:“永宁,适才你做的也太过分了,艾曼莎孤身一人流落至此就已经很可怜了,唯一的爱好也仅限于此。所以就算有什么不妥,你好好同她说便是。又何必伤她自尊?”

“夫君教的是。”永宁公主取来藤条,旋即在沐连鱼面前跪下,双手捧于头顶,对沐连鱼正色道,“永宁做错了事,还请夫君责罚。”

“永宁,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沐连鱼见状赶忙伸手相扶。

永宁公主却是轻摇皓,在沐连鱼面前挺直身躯肃容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永宁生在帝王家,自幼便熟读《女驯》,对三从四德亦了然于心,出嫁之后应礼从夫君,今日永宁却明知故犯。先前夫君还未说话,永宁便抢先开口擅自做主,所以理应受罚。”

永宁公主说着,把藤条交到沐连鱼的手中。沐连鱼手握藤条,有些犹豫,适才面对自己的怪责,永宁公主始终不置一辩,如今又主动请罚,沐连鱼更是于心不忍。

永宁公主见状,秀眉微蹙道:“永宁恳请夫君不必怜惜,责罚之后,永宁还有话讲。”

永宁公主如此郑重其事,沐连鱼亦微微有些动容,无奈之下只好用藤条在永宁公主的臀部轻轻的抽了几下。

永宁公主感同身受,心中却是既喜且忧,喜得是夫君对自己情意绵绵爱护有加,忧的是夫君如此重情重义,将来在官场上难免要吃亏。

沐连鱼责罚完毕,赶忙丢下藤条,伸手扶起永宁公主道:“永宁,适才你说有话要同我讲,说来听听。”

永宁公主才对沐连鱼盈盈施礼道:“夫君,妾身斗胆进言。夫君既然已经入朝为官,凡事应该讲规矩论方圆,才能治家修身。艾曼莎性格太过散漫,族类,如若日后再不知循的蹈矩必然出事,所以必须晦捞腻。此其一。其二,永宁深知夫君乃是重情重义之人,对女子尤甚,但夫君应该谨记凡事以前途为重,任何女子都不应该成为夫君的羁绊。即便是永宁,夫君也不应太过怜惜。自古成就大业者莫不都是枭雄之辈,以夫君之才,日后必定封王拜相,决不可因为女人误事。妾身之言,还望夫君谨记。”

沐连鱼知永宁公主暗指王皇后之事,不禁心中羞愧,赶忙扶着永宁公主在一旁坐下道:“娘子字字珠讥,为夫定会铭记于心,如今也已经同皇后娘娘划清界限,娘子不必担心。”

“夫君只是一时冲动这才铸下大错,永宁并未有怪罪之意。”永宁公主微微摇头,含情脉脉的望着沐连鱼,“永宁既然嫁于沐家,生便是沐家的人,死是沐家的鬼,为夫君分忧也是理所应当的,还请夫君无怪永宁多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