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从未听说过申屠婵已经成亲,见他面露怀疑,胡刀看的头大,生怕两人再打起来,赶忙解释道:“秦公子,五公子跟申屠小姐已经有媒妁之言,你万万不能得罪他!”
这话其实十分奇怪,申屠婵不能得罪是真的,申屠婵的未婚夫有什么好不能得罪的。
但是他说过分的话在先,吃人家一拳也活该,于是道:“是我失言了,向五公子赔罪。”
姜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并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胡刀赶紧上前替他回话:“秦公子,您有什么事都可以说,我们知道就跟公主和申屠小姐知道是一样的。”
秦隽点了点头,眼前坐着的男子在大晋绝对身份不低,恐怕跟自己的身份差不多,他看着姜澜道:“我父亲今日进宫见了太后,我看他回来时神色有异,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跟皇后有关的事情,皇后身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下胡刀不敢擅自搭话了,他看向了姜澜。
他这问题一问,很明显秦太后和秦将军都瞒着他,姜澜也有些犹豫了,其他四个人都选择了瞒着,他要是说了万一这个莽撞的小子坏事,对太安公主和申屠婵就是致命的。
见他沉默,秦隽有些着急:“真的出事了?皇后怎么了?”
姜澜抬眸看着他道:“宇文极要杀她。”
秦隽心中一紧,之前他就觉得姜元芷不受宠,钟粹宫的内饰看起来还没延福宫一半奢华,虽说姜元芷有嫁妆,恐怕是入宫仓促,根本没有置办,钟粹宫的寒酸,是宇文极默许的。
他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又酸又涩的,他还留着那匹月光锦,纵使知道姜元芷骗他,他还是想着给她好的。
姜澜看他不说话,以为他畏惧了,不耐烦道:“怕了?那就当我今日什么也没说,你走吧。”
他上次散播秦隽的谣言,秦隽并没有什么意见,他还觉得这人比宇文极像样多了,现在他只能替太安公主叹口气,申屠婵没有父母缘,太安公主看来是没有夫妻缘。
胡刀上前两步做了个送客的姿势。
秦隽没动,看着姜澜道:“宇文极从前对她们下过手吧?”
姜澜一愣。
秦隽道:“去年秋狩的时候我去了军营,但是依然听说申屠小姐在猎场遇袭,她的表姐徐初元死了,我见到元芷的时候,她和申屠婵正被人追杀。”
他遇见太安公主的那次刺杀姜澜知道,那本就是申屠婵的一个局,但是来刺杀的人确实真的,是宇文极派人去杀申屠婵的。
姜澜点了点头道:“不止这两次。”
秦隽的手搭在桌子上,他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的茧子道:“太后娘娘和我父亲,说的应该是这个事情吧,元芷没有什么助力,他们不会帮元芷的。”
姜澜没有说话,秦隽的这种话倒像是他会说的,就像从前,没有人帮申屠婵,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申屠婵那么好,她不应该过那样的人生。
秦隽长舒了一口气道:“宇文极是我们大周的皇帝,你们是大晋人,揣的什么心思我知道,我从小学的就是忠君,但是宇文极已经容不得我们秦家了,一半的兵权恐怕也填不满他想要除掉秦家的心,我愿意出手,但是我不是帮助你们,我是帮助宇文濯称帝,帮助我们秦家的数百族人,大晋休想染指大周半分疆土,秦家的勇将誓死捍卫疆土。”
姜澜目露欣赏,郑重道:“你放心,我大晋既然敢送公主和亲,就绝不会主动挑起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