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陈国在陛下的统治下,在杨帝尊的辅佐下是怎么变得强大,自己为什么要当兵?这里面没有杨帝尊的激励吗?
杨帝尊家里的惨案,你能一直埋在心里不找人倾诉吗?
他让门口守卫的人去给云纬道找点吃的,关上了门,又将锁锁上,反复检查了几遍,决定将心里的话全部倾吐给那个将死的少年。
“郭队,你回来了。我知道,你一定会告诉我的。你的恩德,云纬道不会忘记。”郭队要么摇摇头,这个少年叫云纬道啊,这么好的名字,却即将死于非命,还有什么恩德能报答自己呢?
“你靠近点,”他小声的说道,自己也朝着云纬道的牢房走去。
“云公子,不论我说了什么,你一定要忍住,不要大声叫喊,我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郭队,我云纬道指天发誓,这件事就烂在我自己的心里。”
“这就好,云公子,你要打听杨家的事,我也就能告诉你我听说的,但是,这件事实在是太惨烈了,哪怕是听人说起,也让人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没人知道这个国师来自哪里,他的实力有多么强。从他来到周湖的那一天开始,杨家的灾难,整个陈国的灾难,就降临了。”
“那是一个白天,我们还在城外段位军营操练,只听见一声今天的惨叫,你没听见过,我也只是在牢里听过犯人受刑是的惨叫,那叫声,比牢里的叫声凄惨了数十倍,开始的那几天,我们周湖无数人在睡梦里都会听到,然后再被惊醒。”
“那惨叫,后来我才知道,是杨帝尊发出的。那些住在杨府周围的人说,他们听到那声惨叫后,见到杨帝尊就在他的手上,化成了筛粉,风一吹,就散了。”郭队和云纬道同时打了一个寒战。
一个是回想起了那个声音,一个幻想了当时的画面。
杨方,就这样死在了那个国师的手上,这个国师,在云纬道的心中已然成为了一个令人惊悚的魔鬼,如此的杀人手段。
他靠着铁杆,轻轻的滑了下去。
郭队看了一眼云纬道,国师的手段,任谁都会害怕,如今的周湖,不就在他的恐怖之下吗?
自己还没告诉他更血腥的。
城东,国师府
原本属于杨家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国师府。门前,院内打扫干干净净,府门口的狮子也是白的透亮。
“有的人,以为别人可怜他,不杀他,还以为是别人怕他。他是不是以为过几日我还要对他行叩拜之礼?”国师喝了一口茶,对着那个周大人说道。
看他的样子,谁能将之前的惨案与他联系起来?这个人,单是看样子,就是和善让人信任之人嘛。
周大人也喝了一口茶,没有接国师的话。他知道他和国师力量的差距。
他都用不上仰望这个词,他在天上,他在地下,又能看到什么?
“他现在在帝宫里,要是真有本事,为什么不出来,来我的府里?这样也好,他是个聪明人,把自己关在了牢里。你今天抓到了一个杨府的余孽?”
“禀国师,是。现在正在牢里,属下派人看着他。他的样子,也越不了狱。”
“他现在正和人聊天呢,胆子都没了,还怎么越狱。”
“属下抓他的时候,还得到了他的佩剑。他的那把佩剑,倒是很奇怪。看样子,是一把宝剑。”
“什么样的。”国师随口问道,似乎不太感兴趣。
陈国,有能有什么好东西?还有那位大人赐予自己的好?
“剑身布满花纹,好似裂纹。剑柄却是红色的,很是奇怪。”“改天你拿过来,我给你看看。那把剑,你自己就拿着吧。”
“事情远远没有结束,这段时期周湖刮风,气味已经散去了。国师在残忍的杀害杨帝尊之后,对于杨帝尊府里的人,更是一个都没有放过。就在那天,周湖的天空是红的,地面是红的,连空气都是红的。
那天,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术,整个周湖只能进不能出,整个杨府,被红色笼罩,杨府府里人的惨叫,虽然没有杨帝尊那样响彻天际,你要是听到,就知道那声音是多么撕心裂肺。
从渴望变成放弃,最后到绝望。更骇人听闻,让人害怕的是,在那天人们走在大街上,突然发现身边的人突然之间炸裂成了肉泥,鲜血喷射在了衣服上,脸上,身上没一块地方是干净,就在你不注意的情况下。
现在,整个周湖人心惶惶,没人敢上街,谁也不知道身边的人下一秒是什么样。我们统计了一下在街上惨死的人,发现他们都是杨家的人。斩草除根,赶尽杀绝。”郭队喘了口气,他也需要缓一缓,那种场景,谁也愿意提起第二遍。
或许,这就是国师的目的吧。
嘎吱,嘎吱。云纬道咬着牙,怒火控制住了理智,恐惧也被火焰烧成了灰烬。这个国师,他还是人吗?那是一条一条鲜活的生命,他就用这样的手段将他们的生命剥夺。
剥夺,用剥夺这个词简直是侮辱了这个词。云纬道从小到大,他想遍了所有的词语,没有一个能够表达他对那个国师做法形容的词语。
他虽然还坐在地上,但是身体却有了力量的支持不是之前那么散软。
“杨家的其他人呢?”云纬道从牙缝里面吐出了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