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本王的令牌,私自去禁地,本王还未问罪与你,你反倒是有求于本王,三界中,哪来的这等理?”</p>
“……”招娣噌的站了起来。</p>
抬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块令牌顿时有冰凉的能瞬间冰封她的心。</p>
他终归是提起了此事,可是,从头到尾,他都在装,他完全可以一回来就审问自己令牌的事情,何必扯那么多没用的。</p>
他的目的此刻太明显了,就是弄了个套子,让自己往里钻,还牺牲了色相,温柔对待。</p>
卞城王蹙眉,侧目看了一眼招娣,这丫头,本来就是她的错,此刻看上去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只可惜,那对大眼睛明显出卖了她。</p>
这么倔强,压根就是一只受了伤的野兔子,碰了也能咬人一口,倒是让卞城王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p>
“怎么不说话?”卞城王说道,不该反省一下,道个歉什么的么?</p>
“咣当!”招娣从怀里掏出令牌,往桌子上一丢抬头说道:</p>
“不就是块烂铁么?还给你就是了,检查一下,有没有少一块或者缺个坑什么的!”</p>
“烂铁?”卞城王蹙眉,上下打量招娣,她那模样,还带着薛辞那家伙遗留的流痞!</p>
卞城王无奈的又看了看桌面上的令牌,天哪,这可是六王爷的标志,号令地府阴君上千万的兵符,搁在这丫头眼里,竟是烂铁?</p>
卞城王的眉头蹙的更深了。</p>
“还要不要求本王帮忙了?”</p>
卞城王收回目光,背过面去,这丫头还真得管教管教!</p>
“不要!”</p>
招娣站定阶梯,回头就出了门。</p>
卞城王一愣,回头看着那小丫头的背影,哪里有一点的淑女形象,阔袖甩的比腿还长,脑袋上连个发簪都没有,压根就是个顽劣的奴仆!</p>
只是,卞城王的那对蓝眸微微弯了起来。</p>
“定然有朝一日,让你个死丫头知道本王的权利,让你知道没了本王在地府,寸步难行,就不信你不来求本王!”</p>
卞城王侧目看了一眼那令牌,他没有收起来,就放在桌面上。</p>
“不对,本王何时和一届小女子计较这等弱智之事?”卞城王自言自语,微微摇头,又往门外看了一眼,见她在和半边身说话,便浅笑。</p>
“也许,本王不该这般圈着你!罢了……人的改变有时候是三千年都戒不掉,有时……一瞬间,一个人,便能将其改变!”</p>
卞城王想着,提笔随意的书写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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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下,圆形石桌,石桌上刻着围棋盘的纹路,一老一少,一男一女,对视着。</p>
老者胡须过胸,鼻头肥大,鹤发童颜,唇角敦厚,左手撩起袖管,右手指尖,捏着一枚白棋子,悬于半空,迟迟没有落下。</p>
对面女子拖着下巴,笑的没心没肺的看着老者的脸。</p>
“别老看着本王,弄得本王都没心思下棋了!”老者开口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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