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邪第一次到我们宿舍,显得很兴奋,小福给它洗白白后,就在床上跳来跳去,从一个上铺跳到对面的上铺,再跳回来,乐此不疲。
小福本是在下铺的,因为老邪喜欢在上铺,猫都喜欢在高的地方,所以和三哥临时换到上铺,小福把老邪搂在被窝里,一脸的幸福。
“你俩晚上小点声啊”
“小福,老邪尿尿没,别晚上尿你一脸”
……
由于当天我有点感冒发烧,所以吃了药,一熄灯,便蒙头大睡,醒来时天已大亮。我一看,奇怪,宿舍里怎么一个人都没有,这群二货今天咋这么勤快。简单洗漱下,去食堂打早餐。路上正在碰见小白和三寿
“老四,你才起来啊”
“啊,吃了药,睡得头晕”
“你睡得可真死,我们这么折腾,你都没醒”
“咋地了?”
“小福从上铺掉下来了,正哥他们送去医院了”
“啊?怎么回事?摔得严重吗?”
“左胳膊动不了,大家也不敢动他,直接送医院了…………”
我这才从小白和三寿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大概:
熄灯之后,大家很快入睡,小福搂着黄老邪睡得格外香,但他忘记了,猫是夜间活动的动物。就在小福睡去不久,老邪悄悄钻出了被窝,开始视察这块新领地,它一张床一张床悄无声息的寻视,首先在兵哥床头停下,因为兵哥已经开始咬牙了,它蹲在兵哥发出奇怪声音的嘴边,不知看了多久,听了多久,终于忍不住,抬起爪,朝发出奇怪声音的地方连拍几下,试图将里面发声的东西拍出来,兵哥一下被拍醒了,睁眼一看是老邪,也没有在意,骂了一句,抬手把老邪扒拉跑,继续睡。
老邪来到小马哥的床下,小马哥下午球队训练,球鞋就脱在床下,老邪在球鞋旁驻足良久…也不知它是被小马哥鞋里的无敌汗脚味熏的,还是正好是猫吐毛的季节,反正它吐了小马哥一球鞋……
之后又去打呼噜的大全那里,总之这一夜,不停的有人被老邪骚扰,直到三寿起夜,老邪悄无声息的尾随出了寝室,按理说,大家可以安稳的睡觉了,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又被一声惨叫惊醒,小福扒在地上,又停的哎哟,三哥在下边要扶小福,小福说先别动,我左胳膊动不了,我自己慢慢起来,大家问咋回事?怎么掉下来了?小福说,你们自己看,大家这才看到,上辅床头上赫然躺着个大老鼠,灰不出溜的,眼睛还睁着,三寿吓得尖叫一声,钻回被窝,蒙住头,瑟瑟发抖。小福说,早上睡着睡着,感觉有东西蹭他脸,睁眼一看是老邪,刚想把老邪搂过来,发现枕头上竟然有个大老鼠,吓得他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却忘了昨晚和三哥换的上铺,直接摔了下来。
大家看小福这情况,左胳膊很可能骨折了,赶紧送他去医院。小马哥刚把脚伸进鞋里,就听“噗嗤”一声,我c,这是啥?把脚抬起来一看,惨不忍睹,计液顺着脚牙往下滴……
可罪魁祸首,黄老邪早已不知去向。
正所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小福还算幸运,只是摔骨裂了,小臂上夹了板,用纱布吊在脖子上回来了。
“福啊,老邪对你绝对是真爱,一大早怕你饿着,抓了个大耗子给你,自己都没舍得吃”我调侃小福。
“是啊,你说这一寝室,这么多人,它就只给你,老邪是真把你当儿子啊”大全。
“咋地,没给你,你嫉妒袄,下回让它给你叼一窝过来”小福虽然受伤,但嘴上不服软。
“小福,别的我不管,我那双球鞋咋办?”小马哥心疼自已球鞋。
“咋办,你找老邪去啊”
“找它有用祆,不得找你吗?你们俩关系现在谁不知道,父债子偿”
“找我也没用,我没钱赔,你要是不满意,你也吐我鞋里……”
军哥和珍姐听说这事之后,笑得嘴都瓢了。每次看见小福都打趣他,“老邪最近有没有给你抓耗子吃”
而小福还是一如既往地当他的猫奴,大家发现,老邪看小福的眼神也不似看别人般鄙夷,里面好像有种类似长辈看晚辈的慈爱。
“我c,老邪不是真以为小福是它的崽儿吧”
“我看是,你们没发现吗?以前是小福撸老邪,现在老邪主动就舔小福”
“对对,人都说,猫最爱给自己孩子舔毛了”
“赶紧给老邪找个小母猫吧,再这么下去,哪天又往宿舍给小福送耗子了……”
半个月后,老邪的小母猫出现了,然后老邪和小母猫都不见了,半年后,老邪和小母猫又出现在烧烤摊,身后又多了几只萌哒哒的小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