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将我的影子投射到混凝土的地面上,因为距离的原因,我的影子被灯光投射的无比巨大,仿佛一张黑黝黝的网,罩住了我的整个身体。
我能感觉到仿佛气压都在逐渐加强,压得我喘不过气,咳嗽了一两声,可是感觉到喉咙里一阵阵地疼,仿佛被人狠狠地掐住了一般。
“呼——呼——”我艰难地呼吸着,两眼发黑几近倒地,就在这时,突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我猛地推开了门,同时胃里一股反胃感从下而上地传来,我直接吐了出来。
“……我的新靴子。”张言河也没低头看,光凭脚上的感觉就知道自己的军靴上被我的呕吐物沾染成了什么样。
我吐干净了,稍微好了点,于是扶着门把手稍微深呼吸了几下,这才抬头看向张言河。
虽然张言河平时就穿的板板正正,但或多或少都带有些衣服上的褶皱或者头发有几根搭在额头上之类的。
但现在的张言河明显经过了整理,衣服上光滑的撒一把小米也不会留下一颗,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擦的铮亮带钢板的皮靴哪怕被我吐了一半也照样在发光。
“抱歉抱歉。”我伸手从架子上抓卫生纸,却将卫生纸前面的诸如肥皂花露水之类的东西撞掉了一地。
“没事,我自己擦就好。”张言河把半开的门一关,接过卫生纸细细地开始擦鞋,一边还在同我对话。
“寒露,晚上的时候,长官们似乎要说点什么,要求我们集中到广场上。”张言河一看我的状态就知道我紧张地完全没看生存辅助仪上的消息。
我一听就紧张了,“哦,全员到场,一个个点名。”张言河还恰到好处的给我施了个压。
“完了完了!”我急得全身直冒冷汗,这要是一查到我头上,给军团长下毒的罪名绝对会把我当成帝国间谍给枪毙的。
张言河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般他这个动作是让我不要担心,但这种情况下一调查能发不现罐头的源头是我吗?
“寒露,寒露。”张言河摇晃了我两下,“你紧张个毛线,拉尔夫已经被关起来了,晚上是申他!”他把我头掰正。
“再说了,他真说是你指使的,荒谬不?一个刚来三天的新兵指使一个士官长?”张言河三下两下将靴子上的呕吐物擦干净。
我甩了甩头,是啊,张言河说的没错,这怎么想都不是我的锅啊,我根正苗红,这一查我就算在快乐101当过个小管理员,也跟这千里之遥的雪原八竿子打不着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