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一名穿着白大褂,带着眼镜的姑娘看着在一旁看报告的妇女有些恐惧的把报告单那个过去:“这个人的确不是……”
“那?”妇女看了看报告单问。
“我也试过了,也匹配不上!”姑娘看着电脑屏幕:“要不跟老李说一下!”
“行说吧,既然不匹配,难怪呢……”
“李飞啊……”那名妇女拿着报告单找到李飞:“第五次检验,为了能准确,换了三台电脑,市厅检验科也去过了,的确不匹配!”
“嗯……”李飞接过报告单:“从一开始她就隐瞒……等她醒的……”
李飞板着脸,看着妇女:“戴姐,我先走了……”
说着李飞就摆了摆手下了楼。
“刚刚医生说,毓姐的病好了,已经转到了普通病房了,大概三四天就能出院了!”温婉激动的说。
“来,你们来看看这封报告!”李飞使劲地将报告拍在桌子上喊到。
温婉缓缓地走过去看了一眼报告单愣住了。坐在椅子上看卷宗的胡涛看见温婉凝重的眼神,也站起来走过去。
“这周雯毓……欺骗了我们所有人……真正的丁衡在哪里,这玥宝到底是谁的孩子?搞来搞去,我们就在原地打转……”
“那这个人是谁?”温婉结结巴巴的问。
“李队长,有您的文件!”李仁拿来一份档案袋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面部僵硬的李飞和所有人邪魅一笑:“怎么这个文件有什么,一天天神经兮兮的,难怪能被省厅表扬……”
李飞急忙打开了桌上的档案袋:“省厅送来的,死者叫王……王文彬……”
“这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温婉惊恐的看着鉴定报告。
“等周雯毓出院了,我的问一下,自从这件案子开始起,就把矛头指向玥宝!”
“噔噔噔……”一阵敲门声传来。
“不好意思,刚刚我听见,你们在谈王文彬!”李仁敲了敲门,走进办公室从手机翻出一张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李仁从档案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
“这个傻鸟,一年前我们队就抓过他,当时是在翠竹山路旁的百合湖小区里的一处地下室抓到他的,我们到的时候,他正在销毁证据,满桌的百元大钞,就这么说吧,他一晚上靠老千赚的钱能抵上我们一个月的,那整个小区,都有赌徒,我们也靠他,拿下了四百多人。他最牛的是,自己制作老千道具,教程,在网上售卖,暴利啊,技术科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三天就卖出去两万多单,二十多万,我们到的时候他也已经卖出去了三十万单,总盈利达到160万余元。在证据链完整的情况下我送检,但是在在法院审理时,却只判了他两个月,罚金没有罚,啥也没有,后来我听拘留所的同事说,他虽然是判了两个月,却只在里面呆了一个星期,就被人接出来了,从那以后就没在听说到他的事了。”
“李队!”一名警员!拿着一份报告跑过来。
李飞拿起报告皱起了眉:“这是哪里的?”
“梓珏县公安局发来的报告”警员看着李飞。
“怎么了?”李仁问。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飞恶狠狠地将报告摔在了桌上。
“头儿!”一名警员带着一个人走到办公室:“这位老伯,他可能知道那具在垃圾桶里的孩子的事……”
“您就是,领导吧!”一位个子虽不高但是挺拔的躯干和装满刀子的眼神。
“是的!”李飞说道,就领着老伯来到了接待室:“老伯您贵姓啊!”
“免贵姓芈,芈烨是我孙子!”老伯缓缓地坐下看着李飞:“我昨天看见新闻了,夜听我家孙子说的,所以才来的,那个孩子应该叫武贵,之前是楠溪村的,后来父母因为三年前,去给小孩儿取药时,出车祸,后来小孩儿,就寄养给了姨娘家,叫胡大炅家,当时我是村书记,这件事就是我办的。后来为了响应国家号召,搞建设,村子要改迁,就是那个时候,孩子姨娘就和我们村委会闹掰了。武贵家的宅基地是祖传下来的,占地面积就比较大,我记得应该是有差不多一千平。他家呢,父母生前是搞印刷的,院子里有三台机器。我们村委会就向上报,能不能不拆他家的房子,反正村子拆了之后也是建设开发区,设工厂,这样的话,房子不拆,到最后规划时也能用上,毕竟他家的印刷厂,提供了我们一个镇的印刷业务,按私的来讲我们都是他家的老顾客,也需要这家工厂,他们夫妻两个也给我们村一些残障人士提供了就业,也上那些村里的痞子,有了工作,最主要的是,小武贵,身体残疾,有小儿麻痹症,你说啊,即便到最后搬迁到新房子,身体残疾没人照顾,长大了去那里工作,没有学历,身体残疾,没有公司会要,说个不好听的话,也没有人敢要他这样的员工,要是不拆呢,家里有俩位老师傅能照顾他,以后也能有份工作混口饭吃。可是啊,我们把这件事宣布出去后,胡大炅和蒋财媛,夫妻俩,就不同意,非要要求我们拆迁拿拆迁款。他们俩还说,拿了拆迁款带孩子去大城市看病,读书……特别的犟,我们根本没有办法跟他们解释,反倒村长去劝他们,还被恶狠狠地骂了一顿。我们呢最后也没有办法,我们也不能去深入人家的家事,而且他们夫妻俩,脾气就跟驴一样,说不通。我们就往后没有在掺和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房子被拆了。后来他们那个拆迁款就离开了,就没回来了……”
李飞拿出两张照片递给老伯:“孩子的姨夫姨妈是他们俩吗?”
老伯看着照片上肥头大耳,满脸横肉的油腻腻的一男一女皱了皱眉:“是的,是他们。”
“那您还知道其他的吗?”李飞给老伯续了茶。
“谢谢!”老伯客气的谢道:“当时我们村后来拆了,我们也搬迁到了,浙江路那里的玫瑰花苑,我呢当时也担任十几年的村书记,后来老顾家的儿子毕业回来,竞选村干部。这老顾家的娃,品德好,学历又高,在南京大学学的是法学系。村子里的老人也多,就觉着,他回来能给大家伙做做普法,就建议大家伙把票投给他。可是啊,那胡大炅不怎么情愿,因为他家和老顾家有过经济纠纷,怕人家儿子回来,当官来搞他们,而且还挑唆村民,搞得那娃儿,连村长都没有当选上。所以从那之后,老顾家就跟他家关系越来越僵,两家亲戚还因为这件事打了一架,搞得老顾坐了牢,本来我们是想等胡大炅离开这里我们就推选小顾继续来做村干部,但是老顾坐了牢,小顾的机会也没了……前些天,我在家里看书的时候,老顾就拿着一张照片给我看,他那是气急败坏啊说,胡大炅夫妻俩,其实没有离开鸿鹄市,他们拿了武贵家的拆迁款就在城郊梓珏县坝口村开了一家,棋牌室,一直在搞赌博,而且还从不知名的地方买来抽老千的工具,套了几十万,后来听说政府严打黄赌毒,他们就罢手了,回到了市区,开了一家川菜馆。没几个月就连本带利的赚了回来。生活有滋有味,就是没有看见武贵那孩子。我们就偷偷的去查看,发现他们在角巷有一套房子,我们也就悄悄地去查看,从纱窗隐隐约约看见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蜷曲在地上睡觉。我们当时想报警,却被邻里当做小偷给赶走了。我们就琢磨着等过几天再去看看。就隔了两天我们就又去了,等去的时候,他家人已经搬走了,新的住户刚来收拾屋子。”
“有位老人?”
“是的,是有一个老人,虽然当时光线不好,但是也看清楚老人的着装很邋遢,也看清了老人的模样!”
“那您能配合我们一下,来做个图!”李飞看着老伯。
“可以可以!”老伯爽快的答应。
“老伯您看一下!”一名警员把一张人面肖像递给老伯。
“是的,是的……”老伯说。
警员看着肖像画递给趴在桌子上瞌睡的李飞:“队长,你看一下!”
“这!”李飞惊讶:“这不是杨国胜吗!”
李飞看着肖像画杵在原地想着什么。
“小黎,你查一下,胡大炅和蒋财媛的租房记录和购房记录!芈烨,你现在带一组人去大都美食街的胡蒋川味馆。”
“队长!”一名警员递给李飞文件:“胡大炅和蒋财媛夫妇,名下有一套房,在湖北山庄33号!”
“你们几个跟我来!”李飞说着就跑到停车场。
“头儿!店里没有人,街坊说店面早上就转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