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是没有任何边际感的。陶言很清楚的知道他纠缠自己的意思：我看得起你，你不过是个保洁。我对你笑一笑你就应该对我摇尾乞怜。某种程度上陶言是同意他的观点的。奈何，即使对老头摇尾巴也没有骨头给自己啊！而自己作为下层人拜高踩低不是基本操作吗？

陶言不是什么高傲的人，要不也不会来做保洁。可也不是眼皮子浅的人，想要打动她没有有让她钦佩的能力也得有能拿出手的好处吧，否则这份保洁工作之于陶言而言就是她找来给自己交保险的单纯工作罢了，连维系社交的价值都欠奉。

老头现在喜欢用自己有钱来诱惑陶言，所以他说什么陶言都会告诉他给点钱就能找到为你做事的人。

陶言对老头的厌恶已经到了会直接对他说“馆长，其实我陪着你说话完全是出于礼仪，我希望大家都可以提高工作沟通的效率。”奈何老头一直装傻。

不做事的人是不可能找得到人免费帮自己忙的。因为他们需要的不是帮忙的人，而是承担他们自己人生的人。不管玩什么手段，贫乏的人生是伪装不出丰盛的。

很快要到国际博物馆日，老头似乎也不再敢轻易的说请陶言帮忙了。拉着杨焜跑到陶言面前来演戏。

“陶言，很快就是博物馆日了。我们准备做一个讲座。”老头说话应该就是那种自带炒热气氛的感觉。而杨焜明显是没有在吃鱼事件上学到教训继续来陶言面前拉仇恨值“嗯嗯，我们准备一起做一个活动！”

其实这些事情和陶言一个保洁有什么关系了？只是淡然自若的看着他们。杨焜可不是那种愿意和陶言说话的人，她是一个特别心高气傲的女孩。会被老头拉出来唱双簧那一定是有目地的。陶言也不问，看着他们表演就好。

老头：“我们打算让小杨来做解说接待过来参观的同学，你就去做放映员来放电影，我可以主持活动！”

杨焜：“是啊！是啊！咱们可以一起做一个很棒的活动。”

老头其实应该去做综艺节目的，杨焜不过一个敲边鼓的。现在很明确了，他们就是想通过这几句话直接敲定陶言去给他们做白工。

“你们俩说的很好！可是为什么就安排上我了呢？我有说过要给你们做放映员吗？”陶言歪着头，一副不懂他们说什么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愿意啊？”老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问着。

杨焜也继续演“你可以做的啊！”

“不是我愿不愿意，也不是我可不可以的问题。我就是想知道你们为什么直接就安排上我了？现在来说什么我愿不愿意，可不可以是不是很失礼？”陶言冷笑“而且你们的问话也很奇怪，感觉就像我一定会答应一样？”陶言说完就走，天天和这些装疯卖傻的人在一起真的很磨炼耐心。

老头跟了上来“你为什么不愿意啊？”

“我为什么要愿意呢？”

“这是个机会啊，可以学很多东西。”

“机会啊！可以学很多东西，然后了？”陶言转身，看着老头。

……

“馆长，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啊！三十多岁了。学东西这些事情是学生该做的。而且这个社会上的机会太多了，我也有甄别选择它们的权利。我现在需要的是谋生！说话真诚一点吧！如果你说话连真诚都做不到那也就没有必要交流了。”陶言心慵意懒的说着，心里知道老头多半也是装傻，可是自己也装傻吃亏的肯定是自己。做什么都没有意义的情况下，就努力活成自己会喜欢的样子吧。

“我！”老头一个字出口后既然瑟缩了一下“我问过你们李总了，她不愿意让你到博物馆来。”

哦！结果是因为李总不愿意我到博物馆来。陶言觉得有一点好笑，不过提起了一点点交流的性质。依然维持着清冷的表情用眼神示意老头继续说。

“我本来说想说多给你一些休息，她也不同意。”老头似乎有点局促，紧接着提高声音说“可是这些都没关系，你依然是可以帮我们的啊！我们是朋友啊。”

陶言轻轻的笑了，点了一下头，“说的很对！我们是朋友。可是我现在是在上班，我们的第一层关系是工作关系，馆长可以理解吗？”陶言顿了顿，看老头依然只是睁着一双写满迷茫与无措的眼睛继续说“在我工作环境这么艰难的情况下，你怎么好意思还来为难你的朋友我了？”

“我没有为难你啊，我就是觉得你偶尔可以帮帮我！你帮帮我总是可以的吧！”老头看上去有点着急。

“馆长，你也知道我们李总是个很严厉的人，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没办法帮你。你也和她打过交道了，可以理解的吧！”陶言对着老头笑了笑继续说“馆长，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如果你需要人帮忙应该是去找和你身份地位相当的人，而不是来为难我这样的小人物，好吗！你的工作伙伴至少也是你们办公室里面的人。”

陶言说完就丢下了老头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