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尉一行人刚刚冲进去,便听到一阵阵锣声响起,同时,三只利箭从屋内射出,轻松射死了三名护卫。
陈太尉等人大惊,没想到此地民风如此彪悍,一有不对便直接动手。陈太尉等人当然不知道,这是由于梁山治下所打造的枪械不多,如果足够多的话就不是弩箭了,而是枪械。正因为枪械现在只够装备军队,所以原本军中淘汰下的弓弩刀兵等发放到民间。
陈太尉等人不敢乱动,只得立即退出院子。结果,刚刚退出院子便被一群人给围住,然后陈太尉一行人就被送至官府。
“大胆!你们竟然敢擅杀我大宋使节!”陈太尉等人先声夺人道。
当地官府根本没搭理陈太尉一行人,而是先关心农户一家,待得知农户一家没有受到伤害后便松了一口气。
“杀就杀了,谁让你们不经人家同意,便擅闯人家家门?还有,赔偿吧,你破坏了人家的院门,又对人家造成一定的精神损失,本官就判你赔偿十两银子。”当地官员理所当然地说道。
“那我们的人白死了?”陈太尉见官员不但不处治那家农户,还让自己赔钱不由得大怒。
“当然是白死了,你以为这是在大宋?我们与你们不一样,在我们这里,个人的庄院神圣不可侵犯!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就是天皇老子,你们的大宋官家来了,未经主人的允许便擅自闯入,当场被主人家格杀,主人家也没有半点过错!”当地官员说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你们真是一群不知尊卑的贼寇!你们敢如此蔑视官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官家的,没有官家哪来的大宋,没有大宋哪来你们这些草民?”陈太尉怒不可遏地吼道。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意识形态的分歧了。你们认为整个天下是一家一姓之天下,我们则认为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来来来,你看看这堵墙,按你的说法是先有墙才有砖,这不胡扯吗?分明是先有了砖再有墙,一块块砖构建了整座墙。”
“不能因为你们是上层的砖,就理所当然地认为你们天生高高在上,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先有你们再有他们。”
“还有,将你们士大夫们作威作福的那套收起来,既然是来使,就安安稳稳地做好出使的工作。你们在大宋可以呼风唤雨,为所欲为,肆意欺压百姓,但在我们这里不行,我们梁山代表的是农工阶层的利益,不是你们士大夫的利益,哦,对了,我们梁山根本没有士大夫这个阶层。”
“留下赔偿,带着尸体滚吧!”当地官员也懒得与陈太尉打嘴仗,强行从陈太尉身上搜出十俩银子,交给受惊的农户后,将陈太尉一行赶了出去。
梁山一方的陪同人员也没有好脸色,对着陈太尉一行有技巧地胖揍了一番后将他们扔进驿站内,准备第二天天一亮,便带着他们直奔济南府。
第二天早晨,天刚微微亮,陈太尉等人便被一阵阵沉重的脚步声惊醒,听这脚步声,足足得有数百人。陈太尉等人以为梁山派了大军来收拾他们,立即如鹌鹑一般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
过了半天,也没有人来找他们,他们才放心了一些,派人出来打探。
“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是农工子弟学校的学生出操了。”梁山一方的陪同官员很随意地说道。
陈太尉等人不明所以,发现梁山一方的人员并没有软禁他们后,便寻着声音直奔农工子弟学校而去。
待到了后,陈太尉等人看着一个个稚嫩的脸庞,穿着青一色的衣服,在操场上集体出操,那整齐化一的方阵让陈太尉等人顿时目瞪口呆,尤其是那奋发向上的精神,让陈太尉一度认为自己是看到了太阳,早上初生的太阳。
“这……这……不可能!”陈太尉喃喃而语道,即使最精锐的西军,也做不到如此有纪律吧。
“他们绝对不是普通的贼寇!”
“大宋要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