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咧嘴咧出一个丑巴巴的笑容,慌忙站起身。
“您请教,请教……啊不……请问,请问。”
却听监狱长平静开口。
“你家几口人?
“每个月收入多少面包草?
“能吃几成饱?”
……
过不多久,王烟得到答案,给四个松土机下令,调头离去。
一路上,他心中基本有谱了。
“一个三口之家,每个月的收成,不过三十斤面包草。
“基本上不可能吃饱,饿不死罢了。
“制作一盏油灯壶,需要足足半个月时间。
“制作出来,还可能是残次品。
“如果当真残次,意味着,半个月时间白搭进去。”
待沙发穿过鬼打墙,回到金娃娃医院,王烟已经考虑清楚。
“那就二十斤面包草吧。
“这个价格,值得农夫们重拾手艺,制作油灯壶。
“但也不会太贵,我当不上冤大头。”
……
一夜无话。
第二天,陈家村中央空地。
一群农夫,时隔许久,终于再次见到吕翁。
却见这老头儿的身材,肉眼可见胖了许多,说话声音也更大。
“吕翁回来了?”
“在监狱长那里过的怎么样?”
“监狱还招人么?”
“你们天天吃什么?吃多少面包草胖成这样?”
却见吕翁笑而不语,径直来到空地中央,清清嗓子。
“我宣布一个消息。
“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大家还记得,我们村子的老手艺,油灯壶,油老虎么?
“监狱长大人,要收购五百个油灯壶!
“价格……二十斤面包草!
“每一个油灯壶,能兑换二十斤面包草。
“家里有手艺的,还会做的,还有窑洞的,都开始吧。
“只要你能做出来,老婆孩子都能吃饱饭啦!”
中央空地安静片刻。
农夫们面面相觑。
随即声浪瞬间爆发,人群瞬间哗然!
“还有这种好事?”
“哈哈哈,多少年过去,终于又能卖油灯壶了。”
“这手艺我还有,我老爷子教过我。”
“半个月烧一盏油灯壶,赚二十斤面包草。
“一个月烧两盏,就能赚四十斤,比种田更赚啊。”
“烧包了吧,种田是根本,种田最稳当,种田不能丢。大不了田地休整的半个月,烧油灯壶呗!”
农夫们丝毫不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毕竟,昨天晚上,监狱长刚刚来过,问了一堆油灯壶的事情。
毕竟,吕翁一个干不动活儿的糟老头子,都能养成这么胖,可见监狱长多有钱,多阔绰!
角落里的陈老四,更是满脸兴奋!
“一个壶,二十斤面包草?
“这不错啊!”
但他脑袋一转,又想到更多。
“烧一个好壶出来,需要半个月。
“可烧一个劣壶出来,只需要七天。
“好壶劣壶,模样一个样,只是劣壶不太结实。
“如果多烧几个劣壶去卖,那岂不更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