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当晚上就将另外一处主屋收拾了出来让外公住。外公总是喜欢拉着我,给我讲各种趣闻,我明白,外公刻意在讨好我,好拉近我与他的距离。纵使隔了十几年和无数事儿,不可能当做没有发生过。我也配合他,一脸兴味追着他问东问西,全然一副爷孙玩乐图,连一羽姑姑在旁边瞧着都忍不住笑起来。
隔了不到两日,他又着白吉川从马车上搬了一箱子杂书给我,我上前匆匆翻了一遍,纵然我自诩看的书不少,这里面有绝大部分都是没见过的,一时喜不自禁,直嚷着“还有没有?”外公笑吟吟瞧着我,却卖起关子,“虹儿先看着,读完了外公再取些给你!”我一时来了兴趣,摇着外公的手,急急道:
“您搁在哪里?我们快去取了来。”
“那可远了。”
“再远都不怕。
“在白族的藏书楼里,你娘小时候就喜欢往那里钻。”
“……”
我听了外公的话,瞅了眼低眉喝茶的母亲,没再接话。此时的母亲正在消化着这么些年来的生活,也在考虑以后的路子怎么走,她这几日,对外公很是体贴和孝顺,但没有多余话,一行人坐着,往往只有我和外公在说道,外公的干孙子白吉川偶尔在旁边插一两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