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过后，他淡淡道：“女鬼，百密终有一疏，我只是被你搞迷糊了，要不然你怎么骗得了我？我离开苏公馆时，柳晓玉还曾送过我，她又如何能比我先到，而且还不怕你这只凶残的女鬼？”

女鬼身形一晃，变为它自己的本体，低眉愣了一会，哑然失笑道：“这是大大的破绽！”

“真永远是真，假终究是假的，永远都不会变成真。”望着一袭白衣血污满面的女鬼，罗天阳冷笑道，“你将这环境幻化得如此逼真，在符咒面前，不也一样原形毕露吗？”

“幻化？”

女鬼一怔，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罗天阳，人人都道你见识深，可在我看来，也不过尔尔。你认为我会幻化出这些没用的东西，让你随便乱砍吗？”

听到女鬼说不是幻化，罗天阳心中暗自震惊，无论是人工湖，还是桂花树，可都被道术所破，并不是真实的东西，那它们又是如何产生的呢？

女鬼大声耻笑道：“想不到了吧？”

“鬼域！”

罗天阳脱口而出，但细细一想又觉不像。鬼域是真实存在的空间，里面鬼邪横行，其中的物品却是真实存在的，不会被道术所破，而且里面的鬼邪是能够用阴阳眼发现的，不会像现在一样什么都看不出来。

“见识一般般嘛！”

女鬼耻笑一声，而后说道：“罗天阳，你的修为虽高，但还不足以看出我的本体，因为现在显现在你面前的，并不是你所说的鬼域，更不是幻觉，而是幻境！”

“幻境？”罗天阳眉头一皱，还真没从哪本道家典籍上，看到过幻境是怎么回事。

“哈哈哈……”

女鬼得意地仰头爆笑一番，收起笑容，鄙夷道：“在幻境之中，所有的一切看起来就是如同真实一样，我显现出什么你就只能看到什么，你的阴阳眼在幻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

已经真实体会到幻境的高明，闻听此言，罗天阳也没什么可震惊的，只是对自己的天眼在幻境中失去作用，还是感到有此惊奇。他轻笑道：“你这幻境是自己创造出来的，比起鬼域差得不知千万倍，你又得意什么呢？”

“那又如何？对付你这小道士足足有余。”女鬼傲然地说道，一双血红的眼睛冷冷地看过来，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这让罗天阳感到非常不忿，心想即使是幻境，那又如何呢？总比鬼域好吧。他同样傲然地回应道：“只要我杀死你，就能破了这幻境，没什么大不了的。”

“哈哈哈……”

女鬼又是一阵极其放肆地大笑，随后大声耻笑道：“罗天阳，你真是大言不惭，就凭你也想杀死我，你就不怕自己笑掉大牙吗？”

轻蔑地望着女鬼，罗天阳不屑道：“我的大牙牢固得很，笑不掉的！区区幻境，不过是你积存的办公楼的阴气所化。从这里的空间来看，我想现在就在楼顶上，那几个跳楼自杀者，不过是被引入那所谓的人工湖，然后掉到办公楼前的水泥地上摔死的。”

从女鬼引要自己到人工湖这件事，他突然想明白其中诀窍，一切疑问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