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比如说一些农场遭遇了野猪泛滥,农场主就会专门聘请我这样的人来,帮他们清除麻烦。”
“哦,我懂了。然后今天的农场的某处田地有一幅画,里面画了一头野猪,然后你朝它开枪了?”
柯野笑起来。“真的是有够荒唐的,对吧?”
她也笑笑,不置可否,说:“我今天也做了荒唐事。”
“什么事?”
“画了一幅画。”
柯野挑起眉毛来。“你是个画家?”
女人有些羞涩地低了低头:“确切地说,是个艺术家。我的创作不仅限于画。”
柯野点头:“但这有什么可荒唐的,是今天画的不好吗?”
“不,它太美好了,真是一副完美的杰作!完美到让我自己都感到心醉。可是,我还是把它给撕了。”
“为什么呢?”
“因为它太过美好了吧!我担心她会阻碍我,让我自满,让我以后再创作不出更好的画来。”
柯野扬起眉毛:“看来咱俩都是足够荒唐的人。”
他喝完了手中的鸡尾酒,女人也一仰脖子,喝完了剩余的伏特加。
酒吧里的气氛非常的暖烘,荷尔蒙的气息在吧台上缓慢蔓延。点唱机里面的音乐也适时浓烈起来,歌词讲述着一见钟情的故事。
这里的一切都催人欲醉。
“跳支舞吗?”她主动对柯野说。
柯野笑:“应该是我主动邀请你才是。”
然后他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能请你跳支舞吗?”
舞池里灯光暗淡,两个人轻柔地踱着步子,从一点点尴尬,到彼此依偎,再到紧紧相拥。
酒精的作用上来了,毕竟都是饮食男女。
“我们可不可以换一个地方?这里人太多,眼睛太多。”
而她却主动说:“这附近有一家不错的酒店……”
柯野呼吸浑浊地回答:“太好了,今晚我没有地方可去。”
“我也是。”
十分钟后,他们便出现在酒店的房间里。
酣畅淋漓,一夜尽欢。
第二天早上,阳光还没有完全从地平线上起来,女人便已经率先醒来。
她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回味着昨夜的种种。看着床榻上凌乱的痕迹,嘴角不由挂起一丝贪恋的微笑。
只是,依然有一些遗憾存在。毕竟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呢!
当然,反之也一样,他也没有问她的名字。
人就是这样,经不起诱惑,一旦尝对了味道,就急切而疯狂。
她没有弄醒他,而是轻手轻脚地下床,进入盥洗室草草地梳洗了一番。然后走出来。柯野还睡着,被子已经全部被卷到了他那边。
女人找到自己的手提包庞。打开来。翻倒夹层。
顿时她的脸上反射出一片寒光。
夹层里面整齐码放着各式工具,就好似一个小型的屠宰场。
锯子,寸斧,砍刀,斩刀,剃骨刀,剜肉刀,片肉刀……还有那种专门用来碎冰的冰锥。
她的手指拂过这些冰凉的器具,就仿佛扶过自己心疼的孩子们,指尖充满爱怜。迟疑片刻,她最终挑选了那只冰锥。
抽出冰锥,来到床的自己这侧,轻轻的跪了上去,举起冰锥,对准柯野的脖子位置。
她笑了笑,比了一个嘴型:再见。
冰锥狠狠扎入。
就算是一头牛,也会被这一下生生扎穿。可惜,此刻冰锥的尖端并没有传来预期的顿挫感。而那种杀人时从器具上传回来的反馈,一向是她最大的快乐源泉。
她愤怒而不解,急切地一把掀开了被子。却发现里面除了一团衣服、毛巾之外,什么也没有。
“你在找我吗?”身后,柯野的声音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