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咱们再整出一份做官心得!教人家怎么一路亨通,做相公!那能再赚一次钱!”
段怡上下打量了一下知路,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没有瞧出来啊!知路你不光是抠抠第一名,便是赚钱那也是第一名啊!”
知路得了夸奖,小脸儿红扑扑的,她激动的看向了段怡,“那都是姑娘教的好!姑娘,我这就给祈先生送去,日日督促他,早些弄出来!”
“若非我学问不好,恨不得日日不睡,自己动手。”
她说着,抱着那包袱,飞奔了出去。
段怡瞧着那速度,简直是瞠目结舌,知路这简直就像是飞蹿的兔子!
段怡好笑的摇了摇头,“人果然得有事情做!不然的话,知路怕不是要念叨那些金豆子,念叨一辈子。”
这下好了,眼界打开了,金豆子算得什么?
知路如今的美梦,那不是数豆子,而是富可敌国!
段怡想着,美滋滋地在心中夸奖了自己一番,不愧是段怡啊!
段怡身子一僵,猛地甩了甩脑袋,好家伙!连她自己都中蛊了吧!现在把小王爷送回江南西道去,还来得及吗?
知路这么一去,直到天快黑的时候,方才回来。
段怡难得休息了一日,舒舒服服的坐在院子的躺椅上,看了一日的木经。
“你且在这里候着,我去同姑娘通传一声。”
段怡听着小院门口的响动,伸了个懒腰,站了起身,“难怪今日喜鹊叫,我这新院子,竟是客似云来。知路,是谁来了?”
知路说着,从门外伸出一个脑袋来,“姑娘,之前那青牛山上的孙香,你可还记得?”
段怡一愣,将手中的书本搁在了一旁的小圆凳上。
“进来罢,青牛山离这富水有一定的距离,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叫人放了你阿弟回去么?可是从中出了什么岔子?”
说话间知路领着那孙香走了进来。
之前在那青牛山上,一群妇孺窝成一团,个个瞧得灰头土脸,邋里邋遢的。
这一回在见孙香,只见她梳了妇人发髻,一丝不苟得瞧不见一根碎发,身上的蓝布衫虽然有补丁,却是浆洗得干干净净的,在她的身后,还背着一个竹筐儿。
见到段怡,孙香将那竹筐往地上一放,扑通一声跪了下地。
“孙香来履行承诺了。先前我被掳上山,小弟为了救我,被那土匪给打了。我不知晓弟弟情形如何,又担心父亲母亲无人看顾,这才着急慌火的下了山。”
“如今小弟承蒙将军大恩,回了家乡。父亲母亲日后老有所依,是以孙香来这里履行承诺了。”
“我孙香虽然是女郎,但是一口唾沫一口钉,当牛做马不用等到下辈子。如今家中俗事已经了了,我没有旁的本事,没读过书,也不识得字。”
“但是我手脚麻利,是村中一等一的勤快人。我可以给姑娘浆洗裁衣,还能去军中打下手,给人走烧火婆子。”
“我阿爷是猎户,我还跟着他打过猎。虽然本事不济,但可以给姑娘打野鸡。”
她说着,麻利的将竹篓上的荷叶揭开来,那面上放着两只野兔,一只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