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们找到那混蛋厂长没有?”李成的父亲问道。一个工友点了点头说:“我们找到他了,这家伙已经搬回别墅去住了。他还警告我们说,要是再闹的话,就绝不给我们一分钱。不闹的话,说不定还有机会拿回工钱!”
“他又在拖延了!”有人说道。
“对呀!”旁边的人附和说:“他已经好几次都这样子说了,结果每次都让人白等了好长时间。”
“哎,现在大伙已经陆陆续续的散了,自从伟才哥你受伤住院后,我们的人就已经走了将近一半。剩下的一半估计也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走人了吧!我们可没那么多时间跟他这种人耗下去!”
“是呀!我明天也得要去找工作了,否则这样没办法活呢!”
“尼玛的!难道就这样让他把我们的血汗钱给吞掉吗?我真的不甘心!“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已经告了,仲裁结果也判下来了,可是人家说没钱!”
“其实,他不是没钱,而是把钱给转移了。听说,在厂子破产之前,他就借了许多外债,不仅欠我们工人的钱,还欠了很多公司的钱呢!”“这么说来,即便是厂子被法院拍卖了,我们也很难拿回工钱了吗?”
“谁说不是呢?我们这种情况还算好的,如果遇到其他人的情况的话,说不定会被逼得上高架桥讨薪呢!”
工友们七嘴八舌的,将各自的想法都说了出来,让旁边的李成将事情了解得大概经过。对于欠薪的工人来说,人越多,越容易拿回工钱。因为政府重视,生怕他们闹出大问题来。通常,那些爬上高架桥用自杀来威胁讨薪的人,都是单枪匹马,势单力薄。
这样的事情,在各地都时有发生,一旦人数达到几十上百的时候,政府就会出面让事情得到妥善的解决。按道理来说,李成的父亲他们这些人少说也有好几十人了,当地的政府早就应当介入,至少不会让他们的人像这般被人殴打受伤。
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厂的厂长不仅将财产转移了,而且还欠下了一屁股债,并且买通政府将这件事情压了下去,打起了太极拳,让讨薪的农民工在各个部门里跑来跑去。只要时间稍微拖一下,农民工们就无法继续承受,只能自认倒霉,不要了这一两个月的工钱。毕竟整天为了一两个月的工钱而忙碌,搞到最后就算是把钱拿回来了,也已经损失了好多金钱和时间。面对讨薪成本与收益不成比例的情况下,除了一些死脑筋的人,大多数人都非常“聪明”的选择离开,另外寻找工作机会去了。
原本事情发展到这种情况时,这帮人就会自动离去散掉,却没料到李成的父亲会站出来,将工友组织起来,亲自上门要钱。
他们厂长被工人们百般逼迫下,无奈的服软认输,说是要给钱的。结果当李成的父亲等人上门拿钱时,却被一帮地痞**给打了出去,还将李成的父亲的腿给打断了。
眼看对方出此狠招,这帮工友们都心生退意,想要过来跟李成的父亲商量一下,至少想想办法,以便能够拿到足够多的钱再退出。
只听到有个工友对李成的父亲说道:“伟才哥,既然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我们就只能跟对方妥协了,看看能不能先要回一半的工钱再说?”…
“妥协?”李成的父亲瞥了对方一眼,问道:“你打算怎么妥协?人家可不会跟我们这些外来民工妥协!”
那工友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道:“对方说了,只要我们愿意放弃讨薪,他们就会给一半工钱。”
另一个工人补充说:“厂长说,如果伟才哥你不追究被人打伤的事情的话,他愿意给你足额的工钱……”
“放屁!”李成的父亲大怒,吼道:“我绝对要追究他的责任,就算是公安局不管,我也要跟他好好算这笔账!”
看到李成的父亲如此强硬,工友们都有些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此时,一旁的李成问道:“你们厂长住哪里?我去帮老爸讨回工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