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瑶也是个可怜孩子,生在尚曦园里,宫里知道她的少之又少。下个月就要满周岁了,怕是连份像样的礼物都舀不到。”
我越听越觉得奇怪,就算亲生母妃是个疯子,皇家也不会不认这个孩子。况且还是个帝姬,多一个少一个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太后为什么就不肯给她个封号?
还是说,我又抬头去看皇上,他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难道不承认乐瑶只不过是太后对皇上的示威?
“褀儿,你觉得叶清如何?”
“咦?”这个问题多少让我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就静下心来答,“她是皇上口中的聪慧女子,却不是个聪明伶俐的宫妃。”
皇上怔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我没有逃避,目不转睛地直视他,我必须让他相信,我是一颗有用的棋子,这样我才能在棋盘上继续活下去。
皇上的唇角终于扬了起来,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他揽过我,在我的额上落下一串细吻。
我闭上眼睛,盖住眼底的笑意。脑海里是冰冷的尚曦园,我告诉自己,皇上不会需要另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而我,也不会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叶小仪。
腊月二十,这个月的生理期已经晚了半个多月,素娥姑姑虽然什么都没说,三个近身的丫头倒是被我听见悉悉索索说过什么。我也有些烦躁,加上最近嗜睡,猜想大约是怀上了。
借着略微有些风寒请了方和珞来把脉,他请完脉后,低声说了句:“恭喜小仪了。”
我在床上傻傻地坐了很久,开心,不开心,自己也弄不清楚。很久很久才想起刚才方和珞说的一件事,柳硕彦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用过午膳,趁着天还不错,我去了一趟琼萃楼。
柳硕彦半躺在床上,本就消瘦的人又瘦了一圈,眼眶深凹,脸颊也削了进去,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糟糕。
我在床沿坐下,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对她屋里的宫女问道:“柳贵人好端端的怎么病成了这样?”
“回小仪,我们小主原先还是挺好的。就那日薛贵人过了,小主似乎也受了惊讶,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半夜三更也睡不好,常常被噩梦惊醒。”
我听完呆了呆,想起那天一同从毓衾宫回来,经过浮星阁的时候柳硕彦反常地惊叫。难道薛晓筱的死给她的刺激就这么大?
我试着跟柳硕彦闲聊,她只是看着我,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晓得我说的她听到没有。
我无奈地摇头,半响道:“我知道你有心事,如果想说了,就让她们来叫我。”说完,又对几个宫女道,“你们小主有什么事,就速速报给我。”
回到琼荟楼门口的时候,小沈子就轻声对我说:“小主,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我颇有些惊讶,年关将近,正是皇上最忙的时候,好几日都不曾来过了,怎么今天还不到晚膳时间就来了?
我进门正欲行礼,就被皇上拉了起来。他道:“以后就不用拜了,有身子了就好好养着,怎么还乱跑。”
我面上一红,明白过来是方和珞禀了皇上了,笑着说:“我刚去了柳贵人那里,就这么些路,不碍事的。”
“柳贵人病着。”
皇上这一开口,我就晓得他不悦了,只好说:“碧儿,方太医开的药煎好了没?端给我吧。”
等喝了安胎的药,皇上的脸色才好些,抱着我东拉西扯地交代了些事。我一开始听得还算清楚,后来困意上来了,也就迷糊起来,最后干脆睡了过去,连皇上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清楚。
第二日,我有孕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后宫,云臻和萧吟来给我道喜,可看萧吟的神情我就晓得,她一肚子的不高兴。太后派了素芳姑姑送了礼物来,皇后那里也送来了东西,一时间整个琼荟楼热闹地不得了。
就这么一路忙到了腊月二十八,晋位武嫔的诏书下了,而薛晓筱的死也被遗忘,凶手也好,动机也好,再也没有人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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