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赌场魔鬼(1 / 2)

魔鬼纪 星辰江 0 字 2022-09-06

 一个人站在办公室里的窗口。

窗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神sè匆匆,一派繁忙景象。

窗内,他显得异常平静,全身上下笼罩的甚至可以说是种死寂。他似乎习惯了这种死寂的模样,僵硬的面容,冷酷的神情,还有肆意披散的头,都能轻易给人一种可怕的感觉,感觉就像是——魔鬼。

没错,魔鬼,这就是他的名字,或者说是代号更确切些。

魔鬼是个孤儿,据洪爷说,他是在女厕所现他的,换而言之,他是被母亲抛弃在女厕所的,至于父亲是谁,鬼才知道。多少次,当他从别人口中听到父母这个称呼,先想到的,是一个年轻少女被一个流氓大叔给糟蹋,然后怀孕了,然后在女厕所分娩,然后将婴孩随意抛弃,再然后,洪爷现了他。

魔鬼就是洪爷给他的代号,他能被洪爷收养,源于洪爷此人有个独特怪癖,大小便都喜欢去女厕所,按照洪爷的说法,能随意出入女厕所,也能显出他的霸气。

洪爷收养魔鬼,并非出于好心,他压根不是什么善人,权当是收养了一条狗,倘若这条狗只是宠物狗,定会被毫不留情抛弃。

洪爷要将魔鬼培养成一条狼狗,一个凶猛的打手,能为他所用。

于是乎,魔鬼真成了条狼狗。

十八岁那年,魔鬼高中毕业,尽管凭借人智慧考取了名牌大学,洪爷却没给他读大学的机会,而是让他正式出关。

洪爷说:“做我的魔鬼,高中学识已经足够。”

所谓出关,就是正式看守洪爷手下的场子,而所谓场子,无非是赌场、夜总会及带有女xing特殊服务的浴场等场所。

岁月飞逝,转眼便过去十二年。十二年来,魔鬼从一个场子到另一个场子,任由洪爷的意愿牵引,放逐到哪里就是哪里。

十二年来,魔鬼已记不清被自己打伤甚至打残的人有多少,数不清有多少人见到自己便会下意识远远躲开,也认不清未来还有几个类似的十二年。

对魔鬼而言,他仿佛从没有未来,只有现在,活一天是一天,哪天活不成了,就会从这世上消失,如同当初他的降临,那般无声无息。

“三十岁了,像我这样的魔鬼,能活到三十岁已是幸事,哪怕当我回想三十年间所生的一切是那样苍白。”魔鬼喃喃自语,“如果……我是说如果,我能有一次机会,能重新来过三十年,那会怎样?”

魔鬼甩了甩头,觉得这想法十分荒诞,他有些诧异,不知为何会突然生出这种想法,这想法对他而言原本是不可思议的。

转身,魔鬼漠然走出办公室,门口墙边站岗的两个小弟赶忙跟上。他们也是洪爷的狗,与魔鬼不同,魔鬼是狼狗,他们只是不起眼的哈巴狗。

走下旋转楼梯,魔鬼走进了喧嚣哄闹的大厅。

大厅中摆满各式各样的赌桌,俨然一副赌场的样子,这是洪爷底下最大的一家赌场,魔鬼如今就是这里的主管。

魔鬼在赌场内巡视了一番,过程中不少赌徒向他抱以客气的问候,甚至有些人的态度十分谄媚。

如此高档次的赌场,自然少不了服务的美女,魔鬼刚刚出现,那些美女的目光便都被吸引,望向他的眼神带着痴迷。

魔鬼就是有这样的魅力,长相本就俊俏,配以独特的冷血气质,可谓男人中的极品。

魔鬼早习惯这些,随意向赌徒打着招呼,并惬意地摸了几个xing感圆润的美女屁股,然而,熟悉他的人却知道,他巡视的模样看似随意放荡,其实是表面现象。每次他巡视,他那双目光就像高jing度的扫shè光,能将一切违背赌场规则的勾当照出,宛如鹰眼抓取猎物。

这不,今天也不例外。

在一个玩“梭哈”的赌桌边,原本散漫的魔鬼遽然停下脚步。他这一停,整个赌场的气氛立时严肃,一股冷流在无形空气中穿梭。

魔鬼伸出食指,指向一个赌徒,两个小弟立刻冲出,将那赌徒抓了起来。

魔鬼逼近,将那赌徒鼻梁上一副看似普通的黑边眼镜摘掉,简单捣鼓一下,便从中掏出个很袖珍的电子产品,显然是某种高科技透视仪器。

“时代真是变了,抽老千的工具越来越先进,简直可以比拟电影里的手法了。”魔鬼讥讽地笑笑,将透视仪器扔到地上,一脚踩得粉碎。

两个小弟不用魔鬼提醒,就将那抽老千的赌徒强行拖到旁边一个暗室,其他观望的赌徒无不胆战心惊,他们可以想见那赌徒将受到的“待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正当暗室里隐隐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时,赌场大厅外忽然传来噼噼啪啪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十几个手握刀棒的壮汉便挤入赌场,并在一个肥胖中年的带领下,以凶神恶煞的姿态逼近到魔鬼面前。

原本就已死寂的赌场,变得落针可闻。

“张德道,你可真是死xing不改啊!”魔鬼对着那肥胖中年道。

赌场是复杂场所,也是容易刀光剑影的场所,通常闹事的多半为输急了的赌徒,或是些亡命之徒。

张德道就是输急了,他原先是家工厂的厂长,身价颇丰,可自从去年被洪爷设计带入赌场便迷恋上赌博,不到一年,输了两千多万,弄得厂倒家破,妻离子散。极为不甘的他,这些ri子来不断到赌场sao扰,想让赌场将钱还他,奈何,哭诉打滚、报jing自杀等各种方式都用遍,就是不管用。

本来,赌场就是个为赌徒提供的平台,你输了,是你悲催,谁让你要赌,又没人逼你,况且你的钱大部分都输给了他人,让赌场赔钱,自古至今都没这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