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先生,当初你不是建议重点在台北发展吗?为何又变卦要去高雄?”
茅庚便将高雄找到了水泥原料作为理由,又指出不能光是发展台北一地,高雄那里也应重点开发。
赵抦也知皇祖父对于水泥生产寄望殷切,再说台北这里势头很好,让茅庚去高雄将那一片发展起来也不错,南北同时发展,当然是最好不过。
“十万亩太少,给你的地盘怎么说也要一百万亩吧,特区之名闻所未闻,不如就叫高雄县,我向皇祖父推荐一下,就让你做高雄县令好了。”
好嘛!赵抦要提拔自己,还许诺给一顶七品县令的乌纱帽,足见赵抦的看重。可茅庚不为所动,茅庚觉得十万亩已经是足够大的地盘了,六十几平方公里呢!什么样的工业区需要这么大的地盘!再说咱走的是精品路线,不求大,只求精,集中资源发展一块小地盘,发展起来既快又好。要是地盘一大,自己掌握的资源毕竟有限,又怎能面面俱到,急切之间也只有择其重点发展,可这样一来,却要浪费自己很多精力在广大次要地区了。
“如国公所知,下官之长处,在于生财有道,而不在于治理一方,这县令一职,下官实不敢当。下官只想有一块地盘,只要足以让下官发挥所长便足矣!地盘过大,对于下官却是累赘。要不然国公就划出高雄方圆十五万亩的地盘,作为特区交由下官管理。须知下官才能有限,这已是下官所能照顾的最大地盘了。”
茅庚深知这县令是一个流官,当了县令就意味着以后随时都会调任升迁,说不定过一两年自己离任便人走政息,这个七品乌纱帽最好还是不要碰的好。好不容易有创办特区的机会,给个县令咱也不换。
赵抦像看怪物一样地盯着茅庚看,好一会,这才呵呵一笑道:
“难怪当日茅先生与皇祖父打赌,你不要三十万亩,只要十五万亩。好吧,既然如此,就如你所愿吧!”
赵抦觉得这十五万亩反正将来是要给茅庚的,照台湾如今的势头和茅庚理财的能力,茅庚赢得与皇祖父的赌约这几乎是板上钉钉。三年后给茅庚十五万亩,总不能都是荒地吧,以茅庚首倡取台的功劳,理应是赏赐十五万亩上好田地才足以表彰其功。反过来,现在给他十五万亩,全部是荒地,要由茅庚从头开垦。如果算起帐来,与其三年之后再给,还不如现在就痛痛快快划给他十五万亩划算。
赵抦替他皇祖父打起了算盘,双方你情我愿,立时就将此事定了下来。因为不涉及知县任命,茅庚提出的“特区首长”在赵抦眼里不过就相当于“土地家主”——地主——的别称,茅庚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就这样,赵抦在高雄那一块划了一个圈,这个圈依茅庚之意称之为“高雄特区”。“高雄特区”隶属高雄县,但“高雄特区”特就特在这块地盘仿佛此刻便是茅庚的私产一般,茅庚可以在特区任意行事,条件是不触犯大宋刑律,除了三年免税,三年之后同样按章纳税。
当然,为了避免误解,赵抦特别与茅庚约定,在特区成立的水泥公司和时表公司,获利八成归官,二成归茅庚,除此而外,再无任何约束。
茅庚在来到大宋一年之后,从此当上了“特首”。茅庚这个“特首”,纯属自封,不过官方也稀里糊涂认了。茅特首所领的地盘比澳门大,比香港小,可谓比上不足,比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