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这种大会战,一旦大溃,那种情形不堪想像。
“西夏败了,”姚雄怒喝道。
也不用他喊了,大家一起看到了。
有的西夏兵士莫明其妙,有的西夏兵士机灵的,开始抢先逃跑。
“杀敌哪,”姚雄又吼道。
野利姑界喘了一口气说:“姚将军,能不能让我们息一会。”
“稍稍休息,”姚雄无奈说道。
正在这时。李三狗带着骑兵杀了出来。他奇怪地看了一眼姚雄:“姚将军。你不是在十二盘吗?怎么到了大顺城下?”
“我烧了粮草,来杀敌的。”
“胡闹,胡闹。”李三狗说道。
姚雄不能作声,烧粮草晚了,也不能怪他,相反的,他做得很明智。但最后杀敌却是画蛇添足了,因为他兵力少啊。不能对城西敌人产生重击,更不能对城东主战场有所帮助,倒是凭白地折了许多将士,若是当初呆在十二盘不动,保持体力,现在西夏人正在逃亡,得杀多少敌人哪?
李三狗没有再批评他,然后他骑着马,带着手下扑向了敌人,不过一边杀敌一边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杀敌事小。得找出李谅祚在哪儿。然而无论他眼力怎么好,在这数万逃兵中,如何发现李谅祚?
赵明也杀了过来,林广也杀了过来,可是几人全部傻眼。
不过几将皆稍一愣神,立即带着手下再次杀进逃兵中。李谅祚现在没有黄伞盖了,外面的黄披袍肯定也扯下来了,但他是受了伤的,又是皇帝,必然会有许多人保护他。
顺着这条线索,说不定就能找到李谅祚。
他们这一找,西夏人更悲催,这时候哪里还有人有心思继续交战?但几支宋朝骑兵在他们中间纵横驰骋,甚至挡住了后面逃兵的去路,于是许多败兵仓皇地向各个山林里逃去。
刹那间,整个战场就象人间地狱一般。
姚兕好不容易从后面也杀过来,他看着这些惨象,大声叫道:“钱哪,钱哪。”
这几个老匹夫道:“何指使,你来指挥,并且大喊,投降不杀,懂吗?兄弟们以后能得到多少奖励,就靠你了。”
“姚将军,放心,我知道。”何指使欢快地说。
然后他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
“对,就这样喊,”姚兕说完,拨马冲向几股骑兵,最近的是林广“小匹夫”,他是最郁闷的,那一箭自己咱就不小心射偏了呢。因此带着骑兵杀得那个狠哪。
姚兕扑上来,说道:“林将军,不能杀,不能杀。”
“为何?”
“一个战俘二十贯哪。”
林广在大顺城,不大清楚,但姚兕清楚,并且王巨都派人暗中联系好一些买家,尽管那些买家忽信忽疑。
“什么二十贯?”
“卖给一些矿坑主人,一个劳力二十贯。”
“怎么不早说,”林广激动地大叫道,若那样,自己杀掉多少贯铜钱了。
“现在也不晚,快喊投降不杀吧,”姚兕说完,又扑向赵明方向。
李三狗听到后面喊声,也醒悟过来,开始让人抓捕战俘。
姚兕找到赵明,赵明也傻了眼,然后立即大声喊叫。边境苦哪,不要说二十贯钱,就是两贯钱也是好的。姚兕通知了几支骑兵,终于看到了儿子,骑马跑过来,大声说道:“你在干嘛?”
“父亲,大家打不动了,在息一会。”
“他们打不动了,你也打不动了?”
“是,孩儿这就去。”
“不用杀,是抓战俘。”姚兕说着骑马又冲到前面去了,还有极少数人在负隅顽抗着,姚兕拍马冲了过去,几刀下去,便将那名反抗的将领劈落于马下。
野利姑界好奇地问:“姚将军,此人是谁?”
“我父亲。”
“原来老姚将军也厉害啊。”
但是几名将领虽改了命令,仍然带着一部分手下在战场上奔跑着,搜寻着。他们几乎跑遍了整个战场,这个李谅祚倒底跑到哪儿了?这肯定有些不对了,毕竟李谅祚是在城东,不在城西,想要逃跑,速度没那么快。赵明在找,林广也在找,不过他摸了摸怀中,心里想到,不错不错,还是俺精明,事先抢了一只龙手……(未完待续。。)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