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份,我能随便吗?而且我冲你挤眼色了,你怎么看不到?”
“我哪里想得起来。”
“本来我想将你引见给殿下,让你与他谈一谈军事……你却多管闲事,你我的身份,能管得了蔡公的事吗?”
是不错,赵顼对王巨印象更好了,可王巨也不需要了,那仅是锦上添花之功。他需要的是赵顼重视章楶,而且他这段时间与章楶处得不错,不仅是提前为国家提拨了一个人才,也不定是为了以后,多一个助手。至于蔡襄的三个儿子,那是谁与谁啊?
“那个……殿下不会生气吧?”章楶弱弱地问。
“还那个,不仅你带了蔡家三郎,还请了那么多行首,”王巨心中郁闷死了。这还不要紧,章楶不知道,但王巨可知道,赵曙熬不了多久,不到两年,赵顼就会上位。这个机会就让你错过了。
“是,是,会不会生气?”
“你呢?”
“这太凑巧了。”
“我们意思弄反了,我不是你替蔡襄出面本身这件事,殿下不是气的人,而是你在搞乡党!”
“这真冤枉。”
“你能没乡党之嫌?”
章楶让王巨训得一脾气也没了。
“这样吧,你写一篇详细的边策,改天我递给殿下。”
“为什么不献给官家?”
献给赵曙?
不要他能不能看下去,就是看下去,指不准又弄出三丁刺一的妖蛾子。
当然,不能这么,王巨道:“质夫兄,我与颍王殿下能遇见,那是巧合,还有能力打通官家的关系?”
章楶哈哈一乐。
其实只要是人,都有缺的,比如王巨,因为两世遭遇,心性略有些腹黑,手段也变得强硬,报复心重,但有缺的一面,也有优的一面,抛开这些缺不提,王巨人格上的优同样很多,重亲情,重友情,懂得感恩,懂得取舍。
章楶也是如此,乡党这件事有些失误,不过优同样很多。
蔡旻也走了过来,他同样在怀疑:“王家郎,刚才那个郎是谁?”
王巨岔开话题:“刚刚我话多有得罪,还望恕罪则个。”
就事论事嘛,在庆历君子人之争上,蔡襄做得不对,特别是逼走了吕夷简,并导致后世史书庆历新政就坏在吕夷简手中,哪里是哦?若那样范仲淹为何罢出朝堂特意拜见吕夷简,语良久,最后叹息离开。
其实不但没有坏在吕夷简手中,也不能坏在夏竦手中,夏竦只是在庆历新政结束后才开始报复的,真正坏是坏在欧阳修与石介的上蹦下跳,导致许多多温和派大佬,如杜衍,章得象,晏殊这些人反感,并且水洛城导致君子党分裂,文庞二人袖手旁观,坏在自己手上的!
蔡襄逼走了吕夷简,同样是一个重大失误。
不过蔡襄能算半个真正的君子,特别是在韩琦与曹太后一手遮天时,能公道话,还是不容易的。
“王郎忠言,何有恕罪。”
这个蔡三郎,王巨还真不大了解。
但看他的谈吐举止,明蔡襄家教不俗。
救父心切,能理解,可这个太巧了,如果今天没有赵顼来,了也就了。但赵顼来了,这个就不能了。
特别是看着他身后几个俏丽的行首,又看了一眼那个琼儿娘子,岁数不大吧,大约与李妃儿相仿佛,纵比李妃儿大,也不会大上多少。
二八辰光,瘦削的瓜子脸,明眸善睐,唇红齿白,绿裙下又生着一对蛮腰,上面还有一对丰乳,似乎要将裙衣撕裂,可以是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难怪是魁首。
看到王巨看她,琼儿又盈盈施了一礼,举止也不错。
不过王巨更无语了,若赵顼不来,蔡三郎带就带来吧,可是赵顼来了,只不过在茶楼上聚一聚,带几个行首来干嘛?
其实章楶心中同样悲催。
他不知道赵曙不久就要隔屁的,但颍王身份难倒不知道吗?眼下虽不是皇太子,也等于是皇太子,搭上这条线,意味着以后会带来什么命运?
总之,两人都苦得不能再苦。
“那就告辞了,”王巨道,章楶可能苦了,但对于自己来,却更赢来赵顼信任,以后再吧,反正这个人才千万不能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