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王巨猜中了几分。看最新最全小说
赵曙很长时间不说话,说了话,却说的是自己的坏话。这事儿不用想,也知道有人在后面捣鬼的,那还能有谁?
自己七十多高龄,还在西北守边,你们看不到吗?
皇上说了后,只有富弼含蓄地略略替自己主持了一个小公道,他心中满不满?
当然这个躁进之徒,还不是指欧阳修,乃是指司马光。
大的事件王巨清楚一些,象这些情况王巨就不知道了,更不知道司马光与程勘结的这个梁子。
关健这个论怎么写?
王巨想了一会,还是弄不清楚程勘为何出这道题的真正用意,但他知道想写这个论,得绕过这段背景,不然让韩琦与欧阳修看到了,准备回家吧,休想在省试殿试上有作为。
因此这个论只有在这八个字上着手。
事实赵祯说得也不错,国家要的是办实事的官员,而不是那些浮躁官员。
真以为宋仁宗盛世来得容易啊,真以为赵祯是老好人皇帝啊?至少在政治上,赵祯可比老范成熟多了。
理清楚了思路,那就好想了。
而且论与策不同,论主要是是非对错,不用找出路。那么写起来不会牵扯太多。
王巨开始思考文字与能用得上的典故。
典故不能多,但必须有几个,这样才能有说服务力,这时代的人不喜往后看,而喜往前后,越古的典故越好,越是上古越是大治,原始社会才是士大夫的梦想……
想了许久,这才落笔。
他在写,外面却传得纷纷扬扬。
李员外请朱欢赵员外孟员外杨员外尤员外容员外奚员外巴员外端木员外来做客。
他们以前与朱李两家关系都不错,也是竹纸的十大股东,甚至因为相互联亲,叙起来都沾了一点亲带了一点故。
先是商议竹纸,然后就说到了秋闱。
尤员外道:“我听说这次程公亲自担任主考官,出的题目刁钻无比。”
按理说他们是不知道考场情况的,但在延州嘛,就那么一回事,虽不知道具体情况,难道不能问守卫的兵士?
“我也听说了,不知道我家那个外子如何?”李员外道。
他儿子就不指望了,担心的是王巨。
“这个我也打听过,昨天王小郎应当考得不错。”
李妃儿正好听到,匆匆跑到王家报喜。
二妞不屑地说:“再难还能难倒我大哥?”
可越往后越难。
不但难,而且题目涉及的知识面广泛,又刁钻,又冷门。
以至三天秋闱下来,大多数学子眼神空洞,木然,有的学子信心被严重打击,在州学门口放声大哭。
尤滔一把将王巨抱住:“我也要哭了。”
“去,别抱我,要抱抱朱家大郎去。”
尤滔小娘子关切地迎上来:“官人,考得怎么样。”
“不提了,我十帖帖经只做出来五帖,十条墨义只做出来三条。”
实际他只做出来两条墨义,有一条也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