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某今日之所以拿下王副将,倒不是在追究他擅自离营之事,王副将说他离营只是带人出去饮宴,假如事情真的如此的话,那么高某愿意亲自为王副将松绑请罪!只可惜的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王副将当晚出营之后,只怕是没有去饮酒,而是去做了一件大事,且听高某问完再说吧!”
刘本堂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心道坏了,王福生那晚出营做事,肯定是被高怀远的人给跟踪了,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做了,有心想要继续为王福生开脱,但是坐在上手的陈浪忽然开口道:“刘统领,夏大人已经说了,请高都统问案,刘大人且慢为王副将开脱,还是听听高都统接下来问的事情吧!”
刘本堂虽然敢直面顶撞高怀远,但是却不好当着夏震的面顶撞陈浪,他也知道自己和陈震的关系,得罪了陈浪,今天看来陈浪也坐在了高怀远那边,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年还真是得罪了不少人,看来今天的这一关他们有些难过了!于是刘本堂不得不退入了列中,不敢再替王福生说话了。
高怀远扭头逼视着王福生,大声对王福生问道:“王副将,难道当晚你只是带人出去饮宴了不成?你到现在还不愿从实招来吗?”
王福生也知道事情坏了,高怀远定是已经查知了他当晚在江面上做的事情了,要不然的话,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他绑上了,他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煞白了许多,嘴唇也有些哆嗦了起来。
“我……属下……属下当晚确实是带人出营不假,但是我等并未在城中饮酒,而是到了码头,乘坐了小船在江面上找了一户渔家喝了一场罢了,像这样在渔家船上吃些鱼鲜,也算不得大错吧!”王福生脑子倒也灵活,立即又编出了一套说辞来搪塞高怀远的问话,他心想即便姓高的派人跟踪他们,也不见得能跟他们到江面上去,他们在江面上做的事情,除了他们这些人之外,其他人不可能得知的,所以他干脆推说带人到渔家船上吃鱼鲜去了,心道看看高怀远还能拿他如何。
“哈哈……王福生呀王福生,你还真是嘴硬的很呀!吃鱼鲜这种事情你都能编造得出,高某着实佩服呀!只可惜你带人吃的鱼鲜恐怕没那么简单,吃鱼鲜难道没钱付账,需要将一条船上的人全部杀掉吗?吃罢鱼鲜难道还要将人家的船给烧毁不成?我看你还有何话可说!”高怀远先是一阵大笑,接着双目一瞪,目露寒光死死的盯着王福生的眼睛对他喝问到。
王福生的汗一下就从际里面淌了下来,身体也顿时软在了地上,再也不敢用眼睛直视高怀远的双眼,目光再也不敢和高怀远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了,他跪在地上用虚弱的语气继续抵抗着:“高都统莫要血口喷人,卑职……卑职……卑职不知道高都统说的是什么意思!卑职……卑职何曾杀过人?卑职……”
“带人犯!”高怀远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立即对帐外大喝一声。
不多时一群被五花大绑的兵卒便被推入了大帐之中,扑扑通通的跪在了大帐之下,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被反绑着双臂,脑袋连连在地上磕头哀求饶命。
王福生扭头一看,一下就有种要瘫了的感觉,因为这群被推进来的人,正是当日他带出去办事的亲兵,这会儿看他们,一个个身上血迹斑斑,看来是已经受了重刑。
王福生暗叫坏了,这些人昨天半夜的时候,他已经将他们遣出了大营,要他们拿了钱,暂时到外面避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成想却全部落在了高怀远的手中,看看这帮人的这副惨状,便知道他们肯定是遭了酷刑,估计是已经将那晚的事情都招供了出来,心道这下他算是完蛋了。
一旁的刘本堂等人也都有些懵,暗暗埋怨王福生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一些,居然将这件事给办砸了,让姓高的来了个人赃俱获,这一次王福生算是倒了霉了,而且他们各个都十分紧张,生怕王福生坚持不住,将整件事都给招供出来,那样的话,他们这帮人也要跟着一起倒霉了,于是一个二个都使劲的瞪着王福生,眼神里面十分复杂。
“王福生,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我这里有这些人的招供画押的供词,当晚他们随你出营之后,你们一路直奔码头,乘船赶至江上的一条货船上,以饮酒之名,骗船上的人一起饮酒,然后突然痛下杀手,将船上所有人都杀死,然后抛尸江中,最终放火烧船之后才返回大营!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高怀远将一叠供词取过来一把摔在了王福生面前,大声对王福生喝问到。
王福生听罢之后,当即便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