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衍晟原是不太爱吃这样的甜食,家里这样的包装盒他也没少见偏偏这姑娘手中的金属铁盒在阳光下泛着光,圈圈光影照着他的眼眶亮的格外明媚。
贺衍晟打开铁盒拿出小小的巧克力豆递入嘴中,甜软温腻的感觉一瞬即化。丝滑感席卷周身,萦萦环绕经久不散。
“大哥哥,好吃吗?”少女期盼的眼神落在贺衍晟的眼眸上,如大海般深邃汹涌。
“嗯!很好吃。”少年认真的点点头,神情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大哥哥,那我们说好了好吃就当我们是一起过了生日,你就不可以不开心啦!”小姑娘说的一脸理所应当,神情里的软萌娇憨显而易见。
“你……你为什么要关心我,开
不开心?”少年不解的问道。
小姑娘笑的恣意,说的一脸理所应当。“妈妈说开心是每个人的权利,活着就要开心呀!”
看啊!孩童的世界多么单纯,开心就笑,伤心就叫,烦恼就哭,生气就闹。
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没有太多的非黑即白也没有所谓的勾心斗角。
那一天交叠的影子和懵懂的悸动划过少年的心,如轻石投向河中微波荡漾泛起阵阵涟漪。
这样的她让贺衍晟想要护她周全,愿她此生都可以免于烦忧。
后来少年长大了而那个姑娘却再也没出现过,徐紫曦这个人干净的仿佛从未存在过。
很长一段时间里,贺衍晟甚至怀疑当年的那个下午,那场对话,那个人是不是只存在于他的梦境里。
若是真真正正存在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人间蒸发的无迹可寻。
若不是那一日因缘际会知道这姑娘还有女版贺衍晟之称,若不是偶然一次在爷爷贺松岩口中得知故友的女儿喜欢洋桔梗,若不是那么多年自己偏执的坚持。
那个为妈妈采洋桔梗的姑娘曾笑着告诉他,“妈妈送我巧克力,我就要送她最喜欢的花。”
他才知道一直无迹可寻的姑娘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还有她为什么会改名。
“徐紫曦?钟梓汐!”
那个下午这两个名字反反复复的从贺衍晟口中不停嚼绕着,时光有种说不出的缠绵。
那个告诉他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姑娘,经历了人生最难捱的悲伤。他却没有陪同在她身旁,如果说当年的懵懂情感归结于少年的心动那么那个下午的深思与不舍只能规划为心疼、在乎、不舍、想要。
所以贺衍晟第一次做了一件生平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相亲。
当贺衍晟告诉贺松岩他要相亲时,老爷子的第一反应是自家这个孙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在这忽悠他高兴来着。
自打贺衍晟进入贺氏以后贺母明里暗里不知道给贺衍晟准备了多少场相亲,私下贺母也曾旁敲侧股的同自家公公贺松岩表示过。
贺衍晟一向比较听老爷子的话,希望老人家能说说他多少会有点用。
奈何贺衍晟对这一方面一向是态度强硬,软硬不吃。
贺松岩每一次刚开口就给自家这个孙子不着痕迹的给挡回来,时间一久是谁也没法谈起这一类事情。
突然他家这个孙子居然同他问起老友钟毅的外孙女,自打钟毅去世之后徐氏便对外宣称原属于钟氏产业及衍生产业的部分悉数规划到徐氏集团旗下。
在云城徐氏同贺氏悬殊倒是不明显,偏偏后来钟毓同徐白杭离婚母女俩相继脱离徐氏。
自家儿媳妇是个什么样的人贺松岩心中终归清楚,若是那母女俩依旧是
徐家的人她自然是一百个欢喜。
贺松岩自然不希望老友的遗孤受到他贺家人的欺辱,那就太对不起老兄弟俩多年的情谊。
可当贺衍晟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他说“爷爷这辈子我非钟梓汐,不娶。”
贺松岩也是奇怪一个从未见过的两个人,哪里就有这么深的承诺。
贺衍晟这个人但凡不承诺,一诺必践。他也没什么好怀疑的,这样的安排老人家自然是欢喜的很。
当年看起来是贺松岩一手做主表示“贺衍晟要想继承贺氏,就必须要娶钟梓汐否则将失去继承权。”
贺母尹萧萧就算有再多的怨怼,到底是不敢同自家公公公然作对。
只有爷孙俩才知道,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
平日里钟梓汐来的很准时,而今天的江妤发现钟梓汐比往常迟上许多。正欲拿起手机就看见有人结伴而行匆匆从她们店门口走过去,江妤狐疑的拿起手机准备上前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