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樊景琪想到了新闻中报道的因模仿电视剧而闯祸的熊孩子们,还真的是哪里都有这种分不清虚拟与现实的人,啊不,妖,啊不对……人……人妖吧……樊景琪好奇道:“那增加修为的正途是什么呢?”
耀明望向樊景琪的双眼,说:“你的一个问题是指六个吗?”
“……”
樊景琪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对不起。”
耀明点头,“我问你,你为什么可以觉察到妖气?”
樊景琪也跟着疑惑,他真的不知道这项特异功能是怎么来的,“我不知道。嗯?你也知道妖气的事情?”
耀明双手环抱在胸前,观察樊景琪的脸色,并不答话。
樊景琪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问话太多惹对方不高兴了,只得乖乖坐好。
耀明道:“我听那个狐妖问的,对不起。”
樊景琪被莫名的道歉冲昏了头,迷茫地看向耀明。忽然脑海中爆出小火花。耀明听狐妖说的……那岂不是他很早就在暗中观察着自己和狐妖,怪不得能在恰到好处的时候出现。不过帮忙是情分,樊景琪还是懂这个道理的,并没有产生难过的情绪,他歪着头用食指指着自己的眼睛,转移话题道:“那我的眼睛可以治好吗?”
二人的主动权又换了位置。耀明皱眉,回道:“可以,但能看见妖气的人,理应都是除妖世家的人。你家里谁懂捉妖术?”
樊景琪摇头:“没有。”
耀明沉思片刻,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手机,低头在屏幕上打字。
樊景琪把头撑在膝盖上,打了个哈欠。脑海中翻滚出在《聊斋》里读过的各种各类的狐妖,总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如果不是今晚的亲身经历,这辈子他都不会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妖的存在。
又过了近半个小时,耀明还未收到回复,他和樊景琪打了个招呼,走到客厅内打电话。
紧张过后,神经得到放松,能让人更快进入睡眠,樊景琪努力地赶走瞌睡虫,奈何眼皮里像是被灌了铅,整个人向左栽倒,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耀明打完电话,想要再问樊景琪几个问题,回到房间却看到闭着双眼的他。
耀明替樊景琪舒展身体盖好被子,躺在旁边。
长夜漫漫,二人呼吸平稳,耀明翻了个身把手搭在樊景琪的腰上,睡得熟了。
天亮,樊景琪是被尖叫声喊了起来,他全身像是被打散般,疼得不想睁眼。哼哼唧唧的朝床里面缩去,背靠着一个温暖源还算舒服些。等等——!温暖源?樊景琪一下子睁开了眼皮。
耀明起床,和贺嘉源要了套新的洗漱用品,踢踏着樊景琪的拖鞋去洗手间。
樊景琪坐在床上,直愣愣的盯着耀明的背肌,昨晚自己有留耀明吗?
贺嘉源站在门口,揶揄地嘻嘻笑:“兄弟,你好厉害啊!”
“厉害什么?”话刚出口,把室内的两个人都惊到了,樊景琪的声音嘶哑难听,仿佛吃了十斤辣椒外加吼了一晚上的青藏高原。
贺嘉源讶然:“靠,你昨晚干什么了?嗓子都叫成这样了。你的脖……玩这么大啊?”贺嘉源把桌子上的半杯水递给樊景琪,近距离看到了樊景琪脖子上的勒痕。
樊景琪欲哭无泪,喝了口水感觉好些,才解释道:“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然能怎样?没想到人长得帅心却这么黑,”贺嘉源打抱不平地说,“还是不该给你介绍他。”
“唔?”樊景琪瞪大双眼,“介绍?”
“对啊,你忘了吗?我昨晚不是给你打电话说介绍一个gay给你,就是他啦。哦对,耀明是怎么到咱家来的啊?还有玻璃怎么碎了啊?”贺嘉源问。
一连串的问题抛来,砸得樊景琪脑袋嗡嗡作响,心想你竟然只记得这一段,要说你被狐妖附身的事情肯定会被当成发烧烧坏了脑子。
贺嘉源见樊景琪面露难色,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算了,你先休息,我去帮你买饭。”
樊景琪转头,看到了桌上的电子表——十一点四十:“天呐!我的面试!”樊景琪从床上跳了下来,慌忙在试卷下翻找着自己的手机,全黑的屏幕任他怎么戳都没有亮。
贺嘉源在旁补充道:“没电了吧?”
樊景琪哭丧着脸,去抽屉中拿出充电器。
贺嘉源安慰说:“别担心了,只是一个面试而已,就给自己放天假。”
樊景琪叹了口气,如今不这样想也没其他办法。就算是自己去了,就凭现在的模样也肯定是被刷下来的。
贺嘉源狼心狗肺,无视人家正伤心难过,凑到樊景琪身边去问八卦:“你还没告诉我,你俩怎么就天雷勾地火了呢。”
樊景琪插好电源,叹道:“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能怎样?我一直当你是乖宝宝,没想到比我还……啧啧!让我看看别的地方!”贺嘉源说着,两只手就朝樊景琪的身上抓去。
樊景琪慌忙躲闪,腋下突然多出两只手。还不等他反应过来,眼前便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我收拾好了。”
耀明挡在樊景琪的身前,吓得贺嘉源立刻站直,就差敬礼高呼首长好了。
这算又救自己一命吗?樊景琪脸上发红,和贺嘉源打了声招呼,去洗手间洗漱。他刷着牙,对镜子里的自己看摆了个鬼脸。脖子上的淤青过于明显,真的好像被那个了似的。惨,真的是惨无人道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