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搬来几个月七,周围的邻居和她唯一有联系的人是房东,发现她死亡报警的人也是房东,因此房东自然逃不过被杭靳拎出来问话。
“报警人是你?”杭靳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女人大概四十几岁,长得壮实,又浓妆艳抹,加上此时可能是受到惊吓过度,妆也花了,那张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房东慌乱点头:“是,是我报的警。”
杭靳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又才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死者死在家中?”
“我…”房东还处于惊恐中,脑子反应迟钝,过了几秒才答,“我和她电话约好今晚九点我过来收租,到点我过来,敲门没人应,我就拿了备用钥匙开门。”
说到这里,房东眼神里的恐惧更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声音都带有一些颤抖:“打打打开门我看到她躺在沙发上,我还以为她只是睡着了,走近叫她,她不应,我才知道才知道她她她死了。当时我就吓懵了,连滚带爬白跑回家,跟我家人提起,他们协助我报的警。”
杭靳又问:“听说死者方芳来这里居住后只跟你有过交集,那么你跟她接触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房东摇头,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昨天她跟我无意中提了一句,说是她找到腹中孩子的父亲了,我看她的样子特别开心,不知道这个算不算?”
“找到孩子的父亲?难道…”杭靳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有疑点,“你仔细跟我说说你还知道什么?”
房东又说:“方芳跟我提过,她是未婚先孕,家里人得知她怀孕后觉得很丢脸,便让她把孩子打掉,她不愿意,于是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当时我顺嘴问了孩子的爸爸在哪儿,难道他也不管你和孩子。当时她就跟我说了四个字——有缘无分。”
杭靳追问道:“你知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房东摇头:“方芳住在这里几个月了,那个男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我是后来和方芳聊天得知她很爱那个男人,哪怕那个男人不爱她,哪怕那个男人并不知道孩子的存在,她都要将孩子生下来,好好把孩子扶养长大。你说现在什么社会了,怎么还有这样傻的丫头。”
“你是说孩子的父亲并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杭靳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让他身体微微一僵。
那个怀孕的女人找上门来之前,叶志扬也不知道有那个孩子,并且据说那个女人似乎也深深爱着叶志扬。
房东又说:“方芳在这儿住了几个月了,每天闷闷不乐,几乎看不到她的笑容,我还以为她不会笑。直到昨天,她看起来很高兴,连说话的声音都愉悦了不少,因为她找到孩子的父亲了,孩子生下来有爸爸了。”
想到方芳昨日兴奋的样子,房东的心也疼得慌:“这几个月她哪怕怀着孩子也在努力过好日
子,从不惹事生非,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怎么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又是谁会对一个孕妇下这样的毒手?这不是一条人命,而是两条啊,凶手是怎样的丧心病狂啊…”
有些事情太巧了,巧到杭靳心里都有些不安,他立即叫来办案人员:“立刻想办法找到死者腹中孩子的父亲。”
他必须要确认死者是不是跟叶志扬有关系,胸腔里那颗跳动不安的心才能安稳。
警员将一张照片交到杭靳手中:“杭队,我们在死者钱包的夹层找到一张男人的照片,不知道会不会是死者腹中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