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捏小然然的鼻子，轻声唤她：“然然！”

听到烈哥哥的声音，小然然蓦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时，她一个翻身便爬了起来：“烈哥哥！”

“然然！”烈把小小个的小然然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呵护无价之宝。

他原本打算装着不认识她，想要断绝跟她之间一切的关系，可是看到她哭喊得那么伤心难过，他没有办法做到对她置之不理。

“烈哥哥！”小然然带着浓浓的哭音喊着烈哥哥，小脑袋在他的胸前蹭了又蹭，把她眼泪鼻涕全都蹭在烈哥哥的衣服上。

“烈哥哥在这儿呢，然然是要给烈哥哥表演哭成小花猫么？”他笑，脸上的表情温温柔柔的。

“烈哥哥不要然然……烈哥哥不喜欢然然……然然很害怕……”小然然每说一句话小身子就抽一下，她要把伤心的事情全都说给烈哥哥听。

烈哥哥怎么可以不要然然，怎么可以不理会然然……想到这些，小然然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要往下滚了。

“烈哥哥最喜欢然然了，怎么会不要然然呢？”烈捧着小然然的小脸蛋儿，用粗砺的手指轻轻地帮她擦干眼泪，“只是烈哥哥长大了，有好多好多的事情需要烈哥哥去做，烈哥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陪在然然的身边。然然，你懂不懂？”

听到烈哥哥不能像以前一样陪在她的身边，小然然再一次一头扎进烈哥哥的怀里，伸出小手紧紧抱着烈哥哥：“然然不要烈哥哥离开，烈哥哥要陪着然然。”

烈同样舍不得丢下小然然，可是又必须丢开，他的肩上扛着很多他丢不下的责任。

甚至他还想过，把小然然带着一起走，可是他带不走小然然，所以注定他不能陪着她一起长大。

烈捧着小然然的头，对视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低头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然然，烈哥哥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必须要离开。”

“然然不要烈哥哥离开！”小然然扁着嘴，说得好不可怜，两只小手也紧紧拽着烈的衣角，仿佛她一放手，烈哥哥就会跑掉。

“然然——”烈心疼地拍着她的背。

他何尝想要离开她，只是比起这个，他有更重要的责任。

他这样的身份，从出生那一刻起便有许多的身不由己，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以前的十几年，他没有一件事情是自己做主的。

留在小然然的身边保护小然然，陪着她走过了一段日子，便是他这辈子做过最任性妄为的一件事情了。

“然然只要烈哥哥陪在身边。”

“然然，还记得烈哥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么？”

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小然然又伤心了，烈哥哥告诉她，她想烈哥哥的时候只要拿着链子喊烈哥哥快现身，烈哥哥就会出现。

烈哥哥不在的日子里，小然然对着链子喊了无数次，可是烈哥哥都没有出现。

她还以为是链子没有电，发不出信号，烈哥哥接收不到她发出的信号，所以烈哥哥才没有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