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然，我带你去医院，对……对不起。”她声音哽咽着。

李信然将头压低靠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吸气。

“如果你想杀我，可以用别的办法，我不会反抗的。让我这种死法真的很痛苦。”

韩千羽蹲下了身，双手放到他的大腿上，抬头从下面看上他的脸，他正在扒着桌子前面深呼吸着气，闭上眼睛，眉头蹙紧。

泪水悄然而下，她抿着唇看他，“李信然，不要再等了，我带你去医院，再等下去你会很危险的。”

李信然缓缓的坐直身体，张开眼睛低头看向她的脸蛋，目光看了一眼放在他大腿上白皙的手，慢慢转移到她的脸蛋，定格在她脸颊上那两滴眼泪。目光变得温柔，轻声问，“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为什么要哭？”

韩千羽身体僵了一下，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湿润的水滴让她慌了，原来自己哭了都没有发现。

她立刻抹去脸上的泪，带着淡淡冰冷的语气，“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是忘记你芥末过敏的事情了。我哭是因为我怕杀了你要坐牢。”

李信然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握成了拳头，“真的忘记了吗？”

韩千羽站了起来，双手再一次扶起他的手臂，试着用力将他扶起来，“不要说这么多，我送你去医院。”

心痛悲绝的李信然没有站起来，他的重量不是她一个柔弱女子能搬得动的。他再一次抬起手覆上她的手背，缓缓地捉住她的手推开。他呼吸变得迫切，“不能去医院，如果这事被热粉和媒体知道，她们会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