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成了一个不知是苗族、彝族还是白族什么的少数民族少女。
没错,“我”竟然是个很漂亮的少女!
头上的秀发乌黑亮丽又长又漂亮,被盘在头顶还挂满了亮亮的银饰。身上不知哪族的奇怪的民族服饰是我无法辨别的,雪白纤细的小腿裸露在外,脚上穿的是绣满花纹的短布靴。
“我”就坐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看着溪水里倒映着的年轻美丽面庞,微皱眉头,似乎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这是在等待。
我来不及细想我怎么知道这是在等待,还犹豫着要不要在“我”那雪白纤细的小腿上捏一把,来确定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一个穿着同类型民族服饰的俊朗青年沿着溪边走来。
“我”等的人到了。
“我”不受控制的站了起来,心里涌出满满的幸福愉悦。
我此时已经知道自己是无法控制“我”的行为动作,就像看电影一样,即使是主角第一人称视角,依然是只能看不能真正参与其中。
我忍不住想吐槽,见个面约个会至于满心幸福愉悦吗?大城市里的男女天天约会也不见得有幸福感愉悦感呢!
还是说这是恋爱中少女才有的通病?
“我”站起来迎上俊朗青年,白嫩的小手被对方温热的手掌包裹,带来一股异样的感受。
我清晰的感受到“我”心里的羞涩激动,“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可是我不喜欢!我在脑海里悲哀的呐喊着抗拒这股由男人握手带来的感触。
是梦吗?快让我醒来吧!我是爷们啊!弄错了吧!
我的呐喊是没有用的。
剧情继续。
不知道为什么是静音状态,听不到对方说话,也感受不到“我”表达了什么,只看到“我”和俊朗青年你侬我侬的依偎了半天,然后场景变幻……
“我”坐在阁楼上,对着窗户缝补着衣服。不时回头看看身后坐在桌子前摆弄东西的俊朗青年,每看一眼,心里就会涌出一股甜蜜满足的滋味。
这是成一家人了?这么快!中间过程还带自动剪辑过滤的吗?
俊朗青年摆弄着许多奇怪的物什,有些像是药材,有些像是矿石粉,他在桌子上描摹着一副古怪的符篆。过程中他时而皱眉沉思应当是遇到疑难,时而开心微笑似乎有所得。
他的愁思让“我”也为之纠结坐立不安,他的笑又似乎有魔力,让“我”的心都要融化了。
这才是爱情啊!
尽管我很讨厌这种感受,但心里也希望这样的日子继续下去就好。
但意外突然来了!
一队官兵闯入村寨,没错,是官兵!还是清朝那种戴着斗笠帽的大头兵。
这是清朝?
官兵带走了村寨里所有的青壮男子,俊朗青年也不例外。没有人敢抗拒,因为官兵很凶狠,而且数量很多。
“我”依依不舍的看着一步三回头的俊朗青年被带走,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内心深处无法言语的悲伤几乎将我湮没。
别伤心了,姑娘!这大概是征壮丁服劳役呢,可能要不多久劳役完工就回来了,还会给你带串更精美的银饰呢!
可惜我的心声“我”听不到。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年年过去,“我”都渐渐老了。
俊朗青年始终没有回来。同时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
可能他们都回不来了。我想着古代劳役的辛苦以及残酷,忍不住猜测这个可悲的结局。
“我”对俊朗青年的想念始终不减,想念到痛彻心扉的时候,“我”就抚摸着俊朗青年留下的衣物,还有他所摆弄的奇怪物什——那个奇怪的符篆!
竟然真是符纹组成的符篆!这是什么?
当我将注意力集中到符篆图案上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我开始脱离梦境……
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几乎无法动弹,一用力就会浑身疼痛难忍。鼻子下面还粘着氧气管,还有知觉的左手扎着点滴,被固定在我躺着的铁床边上,我身上盖的、身下铺的都是洁白的医院用的被子和床褥。
但我所在的房间绝不是医院病房,它更像是监狱。
因为我眼角不断扫过的景象告诉我,这个房间没有窗户,光线暗淡,铁门上还有钢筋加固。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只记得我在从楼顶天台下落的过程中就昏迷过去了,然后就不知道后来怎样了。
现在我知道了我至少还没有死。
可是我为什么会做一个那么奇怪的梦?
还有梦里看见的那个符篆的图案,我在现实里是绝对没有见过的!
还好,最后时刻我还是把这个符篆图案大致记下来了,等以后问问周培元或者刘延东,他们俩应该对这类东西有研究。
也或许这个符篆真的是有用的呢!
不过,眼下我还得好好捋捋当前的状况。
我没有死,微微一用力,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告诉我这是真的,不是梦。
田甜她们都还好吗?那个黑衣保安最后打破铁壁符能量护壁了吗?
是警察解救的我们吗?
事情后来怎么收尾的?
为什么我会躺在这里?还被固定住唯一有知觉的左手?
这里明显不是医院啊?
田甜她们人呢?还有沈樱没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