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上一世的死,死得是毫无痛苦……就跟睡了一觉似的,这要是被缢死……她不敢往下想下去了,阿弥陀佛啊,保佑这只是一场梦吧。
现在只有靠这位还不算太无良的妈妈,给自己尽力的争取了。
“哎!你们收拾收拾,这就都退下吧,也罢,今日先就这样吧。”这位无良父亲长叹了一口气,扶着抱着她的那位,挥手间,别的人就哗啦啦的都退下了。“皇后啊,那位道长的话你是知道的。他说,这胎要是个女孩,将是凤临世间,母仪天下。梓童,她将来是是嫁给这取代咱们大西梁的帝王啊,咱们生的,这可是亡国之女……”
当房里再无他人之后,无良父亲在继续的游说着婴儿的母亲:“想我萧岿,自从西梁皇祖手中接过这不过三百里之地的皇朝,到如今二十载……我萧氏日子过得何其艰难,只是艰难也得守成,过百年的基业,不能因此而失啊。皇后你要为朕着想……为朕之子民着想,何况方才,宫中总管来报,宫中竟然有天火降下,焚而失火,实为不详,又兼二月生女不详,多样并重,皇后你还是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儿吗?”
“陛下,陛下……”皇后哽咽道:“可臣妾毕竟是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孩儿,您怎么就忍心……您听臣妾一言,只要咱们秘而不宣,不如将她交与萧芨兄长扶养可好?只要交之史长,那么她就不再是公主,而是兄长家的女儿,她不成为公主的话,就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白仕家的女儿,必会无妨。臣妾观兄长,为人敦厚纯良,又不求仕途,多年来夫妻一直欲求一男半女而不得,如有一女,必然欣慰,如此,则即可保得女儿性命,又可保兄长家半点香火,陛下您说可好?兄长为人正直,淡泊名利,只要他不为仕,安于白衣,女儿便只永远是一白衣之女,淡何攀龙附凤?臣妾只求女儿平安,别无他求,陛下,您就恩准臣妾吧……”
“唉……既然皇后一再坚持,这个也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就按皇后你的意思来办吧……”皇帝终于放弃,其实在他的心中也是极为的不忍。之前连生七个子,虽说有也有三位女儿,但是与皇后所出实在不多,而他与皇后又是难得的两情相悦,说实在的,也是极为的盼望能有一嫡女绕膝承欢,如今好容易得一嫡女,却是在得女前不久遇到一位名振四海的奇人指点这是未来天下之国母,即是国母,必是天下大一统,大梁烟消云散,几乎已经是可以预见。
若是将这女儿杀死,说不定这些以后就不会发生,如今要亲手杀死自己的女儿,心中也是心痛如绞。看这女婴,虽说刚刚出生,还看不出来模样的美丑,但她肤色莹白,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如葡萄也似又大又黑,滴水晶莹,一派天真无邪模样,让人又爱又怜,这才一缓,看多了两眼,便再也不舍得将之杀死了。轻轻抱过了皇后怀中的女婴,再次昂首长叹。
他再是怎样的长叹,也叹不回萧晴寒嗖嗖的心,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自己不但不是私生子,而且还是皇帝跟皇后生的嫡系的女儿,只是因为被一个什么高人低人指点,就要辣手杀死自己骨肉的男人,呸!不旦重男轻女,而且还迷信愚昩,不配当我萧晴的爹。
这位母亲虽然大力争取了自己活下来,但转手就要将自己给送出去,也是不配为人母亲。就在这一瞬,萧晴的心里已经死死的打了一个结,这样的父母,她不会承认。什么东西,跟自己前世疼爱自己到了极点的父母是何等的对比啊,自己承认的父母就只有前世的爸爸与妈妈。
婴儿始终是婴儿,尽管有个成年人的灵魂在内,体力与精力也仍是婴儿的体力精力,不多会,在喝了另一妇人的乳汁后,就沉沉的进入了梦乡。梦中迷迷糊糊,好像有一大团的雾将自己团团的围绕着,不远处忽的一下,出现了一个人,一白衣服的老头。
这个老头本来应该是飘飘若仙的,只是他现在,抓耳挠腮,红着一张脸,吱唔了半天才开始结结巴巴的说起话来:“女施主,贫道作法,不小心拘了施主的魂魄来到此间……那个……本来贫道已经立既返回天庭,想去相求太白星君帮忙将姑娘送还本躯,奈何……那个南天门大修,需要关闭六十天……这个……姑娘在这个身躯里耐心等候……时间一到,贫道立既送您回去可好……”
“六十天……还好,只是两个月而已,可好?当然好,只要能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处境,回到自己本来的世界,怎么样都好。”奇怪,婴儿的她不能说话,就算能,她也绝对的不敢说话,但是现在,梦里的她又能说话了,真是太好了。
“施主,天上这个一天……是地上的……这个……一年……”那老道士头都要低到胸口了……萧晴眼睛都要瞪得牛眼大了:“什么?那六十天,我岂不是要等上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