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尘,为什么不告诉我?”冷情圈着我的身体,不让我离开他的身前,就像一对久别的爱侣,不愿再离开彼此。
“告诉你什么?”我在他怀里扬起脸,看着他满是担忧的眼神。
“告诉我一切。”他深深地注视着我,目光扫过我脸上每一寸肌肤,最后落在我的眸子上,抓住我的视线不肯放开,心不知为何,在他这深情而火热的注视下,变得紊乱,我忽然觉得我不该再呆在他的怀抱中。
双手抵在了他的胸膛,微微推了他一下:“那我们进去说。”
“好!”他放开了我,在他离开我的身前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他身后的冰墨,冰墨撇过脸走入边上的石室,心中带出了一丝惋惜,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冰墨为我漆上了茶,我把着冷情的脉搏,强劲有力,心脉通畅:“冷情。”抬眸就对上了他深深的视线,皱了皱眉,撇过脸避开他的视线,改问冰墨:“冰墨,将军的伤势恢复地如何?”
“啊?”站在一边的冰墨显然心不在焉,我看着她,她才有点慌乱道,“恢复地很好,将军想知道几时可以出去。”
“快了,就这几天吧。”我准备收回把在冷情脉搏上的手,他现在剧烈的心跳让我有点心慌意乱。忽的,他覆住了我的手:“孤尘,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
“确切的说,是为了皇上。”
“皇上?”冷情的眼中带出了一丝疑惑,我趁机收回手迅速舀起茶杯。冷情沉思了片刻,脸上依旧是一片迷茫:“你为何让冰墨陷害我?是为了挑起齐的斗志?”
“让冰墨陷害你是为了尽快将北冥齐和左司马的矛盾激化,你的六殿下根本无心争夺王位,不刺激一下他,他怎会认真起来?而这个能刺激他的人就是他的挚友,也就是你:冷情。”
冷情深沉地点着头,严肃的表情带出了他的威严,那书生温润的气质被这冷硬的表情覆盖。
我继续道:“若只是坐坐牢,我看北冥齐只会将心思放在怎么蘀你脱罪上,所以你必须得死!而且就算我不杀你,左司马也会杀你!只是我比他们快了一步。”
“为什么?左司马杀我不等于是在陷害自己?”冷情不解地看着我,我看向一旁靠在墙上的冰墨,淡笑道:“这你要感谢冰墨,是冰墨发现有人要杀你。”冰墨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微微撇开了脸。
冷情看向冰墨道:“冰墨,别站着,来,坐下。”
冰墨听罢只是沉默着坐在了我的身边。
“是冰墨发现左司马手下的五毒君子常常与一个狱卒接触,这天牢里杀人有许多方法可以毁灭证据,你又是北冥齐的左膀右臂,左司马怎会错过这个铲除你的好机会?于是我就抢在他们之前促成了这件事,一来保护你,二来刺激了北冥齐,三来打乱了左司马的计划,可谓一举三得。”我抿了口茶,茶水清新甘甜。
“原来如此,没有证据也无法将左司马入罪。”
“所以我造成谋杀的假象,这样北冥齐就真正地与左司马形成了对立。”
“然后你再派人烧毁停尸间,偷出我的尸体?”冷情的情绪变得有点激动,他不禁拍了一下桌子,“妙啊!”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可以撇清我与你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成为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再加上北冥畴对我的特殊宠爱,我就会成为左司马拉拢的目标,虽然我没有太大的价值,但对于日趋紧张的局势,左司马也不会放过我这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孤尘!左司马老奸巨猾,你接近他太危险了!”
我当即轻笑起来:“谁说我要接近他?我要接近的人其实是太子!”
“太子?”冷情满脸的不解,身边一直沉默的冰墨也忍不住问道:“月,你接近太子做什么?”
“自然是害他。”我说得直截了当,“太子虽然糊涂,但左司马不糊涂,太子身边都是左司马的人,想接近太子,除非是左司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