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大夫说得冷某像头色狼。”冷情摇头轻笑,我本想说食色性也,忍久了对身体不好,不过觉得喉咙不适,便保持沉默。
其实这小子在影月国并不愿意陪睡。这么说来,冷情几乎禁欲了一年!他若是像那只花妖,日子就会滋润无比。
现在到了外面的世界,忽然觉得那些让花妖陪着过夜的女人才有点冤,再深一层,感觉我们影月的女官几乎都被这几个男人睡了,感觉更冤,也特别便扭,该死,到了外面的世界,思想有被同化的趋势,脑子有点混乱。
“月大夫怎么不说话了?”冷情忽然追问我,我指了指喉咙,他皱了皱眉,“月大夫凝香丸可曾用完?这次上京在下争取要一些珍贵药材。”
我摆了摆手,淡笑着,表达我的感激。
冷情的神情变得柔和,不禁叹道:“不知为何,冷某觉得与月大夫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就像方才的女刺客,冷某已经察觉,但部下却依旧不知,原本冷某想看那女刺客究竟有何打算,却没想到月大夫冲了进来,还将那女刺客吃了精光,呵呵……”冷情的眼神变得柔和,脸上带出了温和的笑容,这种笑容他在也只有在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才会露出。
忽然,他的神色变得紧张,提起了我受伤的手:“险些忘了,月大夫还受着伤,上药了吗?”
冷情拉住我担忧地问着,我淡淡地摇了摇头,他立刻上了马,然后将我拉上了马圈住了我的身体:“伤口还是尽快处理地好,说不定会有毒。”说罢,他策马而奔,我收紧了眉,我可是个大夫,有没有毒我会不知道?这个冷情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一盆清水被染有血迹的布条染红,可惜了我的新衣服,冷情小心地在我手背上的那条伤疤上撒上了金创药,我痛地一缩手,但被他牢牢地捉住:“方才被砍伤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痛,现在知道痛了!”他的语气很冷,似乎带着一种责备,我看着他认真的侧脸陷入沉思,他为什么要为我包扎?
橘黄的烛光在床边摇曳,给这位冷面将军上了一层暖色,让我想起那无数个午后,他躺在院中,神情祥和地安睡,那时的他是如此恬静,宛如远离尘世的君子,让人不想亵渎他的圣洁。与战场上那个骁勇的他相比,除却了那一身戾气,整个人祥和而平静,不知他心中是否也会对那段平静的日子有所怀念?
可是一头嗜血的狮子又怎会喜欢那种平和的生活,所以他才会总是独自郁闷吧。
“你的手怎么这么小。”冷情的话拉回了我的思绪,他舀着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敏锐的眼睛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很软,很细腻,怎么这么像女儿家的手。”他立刻侧过脸盯着我的面具,双目变得凛冽,“难道月大夫是个女人?”
我的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唇角也始终保持一个角度,我缓缓抽出了手,站起了身,开始在冷情的面前宽衣解带,冷情一下子僵住了表情:“月大夫,你这是要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啊。”我已经褪下了外袍,却发现冷情的脸在不断升温中,他眉毛抖了抖,立刻站起身:“冷某开玩笑的,月大夫你受了伤还是早点休息吧,冷某告辞。”
“不送。”我微微欠身,看着冷情僵硬着身体,迈着很是奇怪的步子走了出去,很机械,很变扭,没想到一个堂堂的将军居然会在我的面前慌神,看来冷情也不是那么难对付。
至于性别,我从不担心别人会怀疑,影月多是我这种男子,而且外面也不少,这个世界盛产雌雄莫辩的美人,这为我女扮男装带来大大的方便。<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