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伙计看到她，都停下来行礼问安。

“去忙吧，不用管我。”

温窈去了她预留的包厢，这里能看清楚外面一整条街。

……

李家粮店，有外地口音来买一千斤上等大米，掌柜的亲自接待，算是大主顾了。

“客人买这么多大米啊，可以管送到家的，不知道您是自己吃还是做什么用的？”

客人道：“做米糕，必须是一等精米，价钱好说，我家是江南的，世代做点心，米糕是最重要的一项，千万不要此等米，毁了我的米糕，可不是价钱问题，还有我的招牌名声呢。”

掌柜的一叠声保证：“我们李家铺子百年老店了，保证不会用此等米糊弄您的。”

交了钱去库房装好了车，送到了客人家里，掌柜的唱着曲儿，又赚了一笔。

只是中午刚过，客人气势汹汹回来，还带着他送过去的大米，揪着他的领子质问：“我花的是一等精米的钱，你给我送此等米也就罢了，还是陈米，我家百年铺子的名声差点儿被你给毁了。

就你家还是百年老店，今儿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说法，老子砸了你的店！”

“怎么可能？我李家从来不卖陈米的，你这是讹诈，有本事咱们官府见。”

客人呸他一脸：“你们这种商户，都跟官府有勾结，欺负我们外地人，老子才不去了，来人，你说你家铺子没有陈米，今儿我就搜一搜，要是找出来了，看你怎么抵赖。”

客人一挥手，七八个家丁上去，冲进他家库房一阵翻找，最后找出十多袋子陈米，有的还混在着老鼠屎呢，直接丢在了大街上让百姓们亲眼看着。

“都来看啊，这就是李家卖的米，还百年老店呢，就做这种事情吗？以后千万别来这种店买米了，都要老鼠屎，万一有鼠疫，是会吃死人的。”

百姓们深以为然：“可不是吗？这是粮店管理不善，能让老鼠糟蹋粮食，反正不是他们吃的，一点儿没把顾客当人看。”

“哎呦，我说上次我买的米煮着一股臭味儿，原来是有老鼠屎啊，赔钱，必须赔钱。”

“以前李家也打过几次官司，都说人家栽赃他们，现在证据确凿，看他怎么抵赖。”

掌柜的面如白纸，证据摆在面前，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完了，东家那边怎么交代？

“走，去官府，我不去京兆府，咱们去大理寺，听说这个李家还是皇商呢，就给咱们皇上陛下吃这种米吗？”

掌柜的想死的心都有，猛然醒悟看着客人，客人冷笑，他终于明白了，这是故意冲着他们家来的。

京兆府李家能打通关系，但是大理寺刑部就不行了，赶紧打发伙计去禀告少爷，千万不能报了大理寺，事情闹大了，传到了皇宫那里，李家彻底完了。

“客人，有话好好说，咱们里面说话，都是底下人管理不善，这些米只是压在最底下，都没有卖的，我们铺子里绝对不会卖的，你要相信我。”

客人冷笑：“那你这个掌柜的当的太不称职了，仓库的米每天都要去陈米，存新米，能把米压在库房底下，你信不信你们东家知道了直接打死你。”

掌柜的面如土色，这是内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