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培养子嗣对家族的归属感和荣誉感,另一方面是本家族武圣会不定期的在家族祖宅讲课,传授武学方面的知识和经验,而且十岁到十六岁也是学习知识的黄金时期。
谢仁杰到了蒙家祖宅,处处受到排挤欺负,除了老妈那一脉的人,谁都想在她身上踩两脚。要不是他表哥蒙俊侠处处为他出头,他不知道还要挨多少打。
直到有一次,蒙天泽的儿子蒙俊远指着他的鼻子,骂他爸是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野种。
“哼!”骂完后,蒙俊远冷哼一声,头一抬,倨傲的转身离去。
暴怒的谢仁杰抓起地上的石块,就砸向蒙俊远的后脑勺。
“嘭!”蒙俊远没想到谢仁杰敢动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谢仁杰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后脑勺上,立刻晕了过去。
这件事的后果就是,谢仁杰被罚关小黑屋十天,对一个十岁孩子来说,关小黑屋十天,这是一种多么巨大的煎熬,多么残忍的惩罚!
作为惹事者的蒙俊远,却没有受到任何惩罚,最多被教育两句,下次不能这么粗心大意,连这么低级的偷袭都躲不过。
最后谢仁杰被赶出了蒙家祖宅少年学堂,灰溜溜的被蒙天馨接回家。
第二次,是蒙天馨哀求蒙明辉,让他再给谢仁杰一次机会,毕竟没进入过大秦真正的贵族子弟的圈子,以后谢仁杰在大秦没办法混。
蒙明辉顶着祖宅方面的压力,点头答应,蒙天馨带着十三岁的谢仁杰,第二次到了咸阳城。
由于第一次在咸阳城的经历,在谢仁杰幼小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谢仁杰显得谨小慎微,甚至走在大街上都是低着头。
就像乡下进入城市的土包子,对那些趾高气昂的城里人,先天上就有一种心理弱势,不敢抬头挺胸的在路上行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嘲笑他。
一次,谢仁杰依旧低头走在路上,四周传来嘲讽的眼神。
突然,一辆马车飞奔而来,擦着谢仁杰的身体疾驰而过,谢仁杰被马车撞得倒在了地上。
“想死啊!想死回去上吊,别弄脏了我家主人的马车!”车夫不但没有道歉,还抽了谢仁杰一鞭子,接着就扬长而去。
四周没有一个人过来扶起谢仁杰,全都用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谢仁杰。
谢仁杰艰难的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由于腿被擦伤,努力了好几次也没有成功。
“我扶你起来吧!”这在谢仁杰艰难的想要爬到街边,扶着建筑起来的时候,一道天簌般的声音传入了谢仁杰的耳朵。
话音的主人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一身白色的广袖流仙裙,及腰的长发,犹如仙子般的容颜,最让人深刻的是,那一双明亮的似乎可以看透命运的眼睛。
“哄!”谢仁杰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任由自己被女孩扶起,傻傻的盯着对方。
“谢谢!”谢仁杰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心中想说的话,问女孩的名字。
“不用谢哦!以后走路的时候小心点呢,还好你这一次伤得并不重。”女孩的声音轻柔,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又似缠缠素风般清新,令人沉醉。
“再见!回家路上小心点哦!”女孩向谢仁杰挥了挥手道。
谢仁杰傻傻的站在那儿,朝女孩挥手,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知道那是谁吗?那是华胥氏伏家的大小姐,玄女候选者,岂是你这种井底之蛙所能觊觎的?”谢仁杰旁边传来一道刺耳的讥讽声。
谢仁杰转头瞄了一眼说话的男子,便转过身,一瘸一拐的回蒙府。
“呵呵!说你是癞蛤蟆,还不服气?”说话的人或许是嫉妒谢仁杰好运的被那个女孩扶起来,言语中充满了挑畔。
谢仁杰没有理他,仍旧一瘸一拐的向前行走。
“哟呵!竟然敢不理我,我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无视过!”男子声带愤怒道,接着男子追上谢仁杰,一脚将谢仁杰踢倒,然后拳脚没有轻重的向谢仁杰身上招呼而去。
那一次是谢仁杰出生以来,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蒙家祖宅知道后,不但没有给谢仁杰讨回公道,竟然是驱逐了谢仁杰,并且勒令他不得再次来到咸阳。
而谢仁杰从那以后再也没到过咸阳,人也变成了地地道道的败家子,除了心中那一抹柔软没有触碰外,是怎么败家怎么来,要是没有遇到造化玉碟,他这一辈子也就是废了。
“呵呵!咸阳啊!我谢仁杰又回来了!”谢仁杰看着咸阳城门上,那用甲骨文书写的“咸阳”二字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