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望梅止渴(1 / 2)

 段小白经常沉默无语,无精打采,静静发呆。

穆强无助地望着她,对她的忧伤和郁闷,无能为力,心中莫名感到阵阵的疼痛。

他一开始就觉得她身上肯定有故事。本身她来这种地方就有些不可思议,再加她一直安不下心来苟且渡日。但几次问及,她都敷衍他,要不就是一笑而过。他也不便刨根问底。从她忧郁的眸子里不难看出,她确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他几乎用尽浑身解数想让她快乐,可是,终因不得体没能让她真正快乐起来。让他很内疚,很气馁。

而他却被她的喜怒而左右。她若微笑,便是晴天,她若忧伤,他心仿佛被下雨前的一片阴暗包裹。

那怕她只是恬静地微微一笑,也让人内心阵阵的愉悦。她的笑很自然地流露出来,却能把周围感染、弥漫、浸润,像一朵含着露珠怒放的花朵,让人赏心悦目。不管是她的一颦一笑,还是一招一式,在穆强的眼里都是风情,让他过目不忘。她就像一个精灵,有着独特的、招人的魅力。每晚躺在C上,他都要把她这一天来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过一遍,像牛反刍般回味那道如香醇浓郁的茶的味道。

他确认自己着魔了、中毒中。她比狐狸更美丽,有着噬骨的Y惑;比烈酒更浓烈,让人沉醉;比猫更优雅,让人不由得沉迷于她的可爱与温柔里。他不由自主被一股说不清楚的东西笼罩,却甘愿溺死在里面。

他也知道自己像“天蓬元帅喜欢嫦娥”一样,有一天会伤的体无完肤,下场也许比下放人间做“猪八戒”更惨。可他就是撕不断,扯不开这种无形的缠绕,总有一天,会把他缠到窒息。

段小白和同宿舍的姑娘们很少沟通,她们之间没有共同语言,有时连说话都听不太懂。只有她们说蹩脚的普通话,她才能勉强听懂些,如果她们只说家乡话的时候,跟听电视上的阿拉拍语言差不多。唯一能沟通的是穆强和夏忠平,他们虽然家乡口音很重,但还是能听得懂。还有就是那个罗汉,可他满身的邪恶,尤其那双斗鸡眼看人时猥琐B态。夏忠平警告过他,他不敢对姑娘们图谋不轨,尤其不敢对段小白有半分的不敬。

她和每一个人之间都有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是她从心里不想去拉近他们之间其实并不遥远的距离,她无法安下心来融入他们的生活。

她觉得自己比这些没有追求没有理想的人们更可悲、更可怕,她现在就是一个混日子、混时间、混天黑的“三混”青年。

她们对未来还充满了希望,而她仿佛被禁锢在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中,看不到一丝希望,只有漫长无期的等待和煎熬。

段小白最近发现,只要是梅子在窗口卖饭,总会多给穆强半勺一勺。而穆强却装作不知,接受的很心安理得。可是花姐姐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待遇,她们都会缺斤断雨地克扣她。刚开始花姐姐还和她们理论,时间一长,她也不知是寡不敌众,还是懒得和他们计较,反正她们给多少算多少。可有一次,梅子实在是过分,给花姐姐的还不到别人的三分之一,一下激怒了花姐姐,端着饭碗朝着梅子就砸了过去,两个人在不大的窗口撕扯在一起。别看花姐姐瘦弱,打起架来决不含糊,一把扯住梅子的头发,她连喊带叫就是动弹不动。最后还是罗汉出面平息了这场风波。因为梅子犯错在前,扣了她一百块钱的工资。大家看出来罗汉明显的偏袒花姐姐,可又事不关已,也没有人出来主持公道。

有人说“真理是相对的,而权利是绝对的”,这里的权利掌握在夏忠平手里,也算间接在罗汉的手里,而且,他们长期受生活所迫,逆来顺受惯了,吃点小亏不算什么。梅子从此老实了,不过对扣除她的一百块钱,即恨的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花姐姐好像有了靠山,从此得意上了,经常冲着一群大老爷们喜笑颜开。不管人前人后,还肆无忌惮地和罗汉暧M一把。

闻多多和梅子喜欢坐在段小白的身边吃饭,因为有段小白的地方,自然会有穆强。毕竟想接近穆强,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平时她们也不敢去办公室找他,主要是没有去办公室的理由。只要看到他,她们的脸上高兴成一朵花;如果看不到他,惊人的落寞让她们油光满面的脸上失色不少。

采矿区虽然已经公开,但依然还是禁Q。除夏忠平以外的人都没有去过。说是“联合”,其实部队垄断了所有的采矿权,地方只是配合行式的加入。以前段小白她曾怀疑这里是一个兵工厂。周松说过,以前的兵工厂都在一些深山老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