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路转(4)(1 / 2)

魔惑 官官不是官 3390 字 2019-09-19

 桁快速掩起眼里的失落,坐起身,只轻轻执着我的手:“太晚了吗?是那个定远将军容越钩吗?”

惊讶,心虚,羞愧,然后是不知所措。惊讶是陡然听到桁提到越钩,毕竟那件事,没有第三个人知道,就连下药的罪魁祸首天月挽也不知道。接着就是无边的心虚。心虚,不为在药力折磨下,不知羞耻地把越钩推倒后的颠鸾倒凤;也不为第二日袒埕相对时一时意乱下的一次欢好;心虚,是因为曾经全心只爱阿九一人的心,为了那个冰冷却温暖,骄傲却偏偏在我面前委屈自己的身影软化了一块,刻上了他的影子。于是,无法坦然面对他;更无法面对从不曾从心上抹去身影的阿九。

该出口否认吗?我并没有对越钩许下过承诺……可否认了,我便连最后一点在感情世界里引以为傲的东西都失去了。是的,我不够勇敢,受了伤就跑;我不够体谅,看不到对方的伤;我不够宽容,没有这个世界的女子与人共侍一夫的胸襟……但任何时候,我都是诚实的。一直的信念里,欺骗,即使是善意的,都是一道感情世界里最残忍的刀,锯割着彼此的信任,伤口无论深浅,都一样难以愈合。

我站在一边,无措,只有低头默认,任掌心牵着的温度渐渐变冷。

手指忽然被紧紧地捏住,指间相压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抬眼偷瞄了一下对面的人影。桁垂着眼帘,一手支撑着,侧身坐在床沿:“其实,我见过他了。”

桁一贯低沉的声音。缓缓地讲诉着此上次凤潇引线,我们之间不算见面的见面之后,及至目前发生地一切。第一次。他没有了往日的温柔,死捏着我的手不曾松开半分。又仗力将我拉至他身上,紧紧地,紧紧地,渀佛要将我揉碎,嵌入他自己地身体一般抱着我。他……有理由生气。所以痛,我也不敢动半分。

原来,数月前,桁初闻我流产的事后,一时心神激动受损,吐血晕过去。凤潇让人将他送回凤国疗养。那些吐血,多少让他吐出了心中些许地抑郁之气,在病床上,他想了很多。关于我们。关于他曾经以为从他母亲去世后不曾有关联的南国皇室,以及巫医门。

不想招惹麻烦,并不等于他怕麻烦。桁让凤潇的人打听到。当初代南国皇帝委托杀手组织鱼的巫医门,因着行动的时候。他们地人坚持随那些杀手同去。已经有些不快,只因出价实在高。也就无视那些小小的不信任。

于是,桁让人放出流言,说当初救他的也是巫医门的弟子。相交于新生代的彩虹楼,鱼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杀手组织。这种行动时派人监视,委托任务又是同门救人,这对于鱼来说,无异于一次戏弄。然后,顺理成章的,桁和鱼这一代的主人,进行了一次合作式的会面。

桁地父亲曾单凭一人之力,将南国搅得一团混乱。都说虎父无犬子,桁虽一向很少显山露水,象个谪仙似的少管俗事,却不代表他没有这个实力。况且除了他父亲所授,在遇到我之前,常年游迹各国,虽不敢言琴棋书画,无所不能,文韬武略,博古通今,却也是个能文能武,胸中有丘壑的人。

况且除去容貌外,他地那份淡定气质,本身透出的雍荣沉静,也极易获得人好感。代号为银鱼地鱼首领,是一个带着双鱼面目,一身银纹对襟戎袍,带着属于男子地别样妖娆,与当时银发鸀衣的桁初相见时,便有几分相知之感。相谈甚欢再加上共同地目标利益,很容易达成一些对双方都有益的事情。

凤潇的目的是南国境内产优质铁的两个高产铁需,毕竟公孙家器部的家主在手,但真正让他的技艺在军队中发挥作用,总要给巧妇提供能做炊的米;桁自是要找巫医门报仇,说起来她母亲的死,巫医门也有份,顺带给他那个身在皇位的表兄弄点麻烦;至于鱼,一直以来,南国的江湖势力不比其它几国,是有宗教色彩颇弄的几个江湖门派控制,搅混水以后,刚好趁此机会加强自己组织在南国的情报网。

于是,南国开始乱了。在继桁爆出巫医门委托鱼杀人却又救人的传闻后,鱼派了几个杀手去行刺委托人,以作为对戏弄他们的惩罚。目标成功后,那几个杀手却神秘死亡。于是江湖又出了纷纷洋洋的传言,巫医门居然公然研制江湖公禁的毒沾衣若。顾名思义,这种毒,只要沾上一星半点,哪怕只是衣衫上,便迅速扩散,周围没有任何生物能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