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九章 路转(1)(1 / 2)

魔惑 官官不是官 3183 字 2019-09-19

 琉殇是和我还有花映灼夫妇一块儿离开邑都的。出城的时候,秦回翎和他的两个手下来相送了一程。虽然琉殇这次没弄些暗亏给他吃,但亲热的程度,让我和凌灵差一点在一边抱着笑成一团。而秦回翎额际隐隐冒汗,却还不得不勉强继续和琉殇这只妖孽称兄道弟。就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心狠手辣的;可再怎么心狠手辣的,碰到琉殇这种级数的无赖妖孽,只有吃鳖的份。

没办法,官场混的,无论文武,演戏都是一套套,可琉殇就有办法一面看似掏着心窝子和人称兄道弟,眼里却摆上一副我就是在消遣你的表情。偏偏配着那份热情,又让那些善做表面文章的人发不出火,于是挨两下暗手,吃点暗亏,也只能自己认了。其实他这套,若是碰上个憨傻些的,说不定口水一喷,也就吼出来了。只能说恶人总有恶人磨。

琉殇和我们一起赶了两天的路,在临近信义边上的临城和我们分别。我心思一动,想起景王提起的信义守备是左相的人,便和琉殇提了一下,他想了想说先打探清楚布局再进行谋划。

正好越钩赶来,说是和琉殇交接一些事情,他要奔赴靠近南国的边境。我原本觉得有些理清的感情,在被他紧紧拥在怀里时,又变得酸酸涩涩甜甜地在心里,脑海里直冒泡翻滚。

这两天,我见到花映灼和凌灵的相处,总觉得相知甚多,似乎亲昵不足。聊起他们两人如何相识相知相恋时,花映灼凤眼微挑。很是有几分调笑着道:“我是把自己输给灵的。”而凌灵则答她是先煞到了花映灼的美貌,继而较艺,你来我往。比试了几场,颇有知音之感。便借着最终赢了一场,提出了这个条件。

当我私下和凌灵聊天的时候,问她难道不介意两人之间不是爱情,或者她至少爱花映灼地美貌,可花映灼难道半点不介意是将自己输给凌灵的?凌灵的回答一如她地性子。直白,却正击我的心脏。她说她最初是爱花映灼地美貌,后在琴艺比试中,有种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而且花映灼玲珑却不繁杂的心思,特立独行的性格都和她颇为相契,花映灼亦有同感她反而疑惑地问我,两个人相处在一起,舒服。亲近,快乐,又都是懂得为彼此着想的人。还要求什么?难道非要计较谁更爱谁,或者说一定要给所谓地爱弄得定义出来才行?

这一路。我都在思考这个问题。能被定义出来的爱,都是别人眼中看到的。可事实上。别人眼中的完美夫妻可能相敬如冰,而别人眼中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夫妻却恩爱异常。有时候,是不是因为爱,所以变得对对方更苛刻,退一步看,他其实还是原先那个他?阿九守护我,不希望我受伤害,是他爱我的心,我想守护他,应该是我爱他的心,无关于两人是放在同行的位置还是一方被护在身后。

尤其是想到琉殇提到的那点渺茫地希望,我更是做什么事都心浮,想迫切地去确认,迫切地见到阿九。即使还是不行,我们也可以牵着手走过最后的日子,不是吗?所有的苦闷,所有地心结,都是自己给自己打上的。阿九打了一个结,我又在那些结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才会最终变成这样,其实,用凌灵地话讲,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无论身体还是精神上亲近,舒心了,想那么多做什么?阿九,阿九,我可还来得及?

只是,看着眼前地越钩,我几次张口想把自己这两天的想法说出来,却几次,只在脸上化成一个勉强地笑。我放纵着,让他住进了心里,感情的天平,虽然完全倾向阿九,但我无法欺骗自己,他也是心上的一个影子。一个总在我最狼狈,最艰难的时候,提供着让人眷恋的温暖,让人安心的胸膛的影子。而不久前,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却用心里的困惑伤了他。他,说出那样的话,虽然骄傲,却不无卑微,骄傲得让人心疼啊。我该怎么办?

许是察觉到我心里的犹疑,越钩毫不客气地让我背抵着树干,自己的身体紧贴而上,几乎将我周围的空间整个占据。吻从发际一路到眉,眼,鼻,最后重重地落在唇上。他的气息有些混乱,啃,咬,啮的吻,充满掠夺,可原本欲推开他而搁在他胸膛上的掌心,随着他里面那个跳得异常快速的心,忽然觉出里面的无边涩意,不甘,甚至带着绝望。